“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说话，我觉得心里堵得慌。”

“你堵什么啊？我是劝你呢。”季灿替他倒了一杯酒，“你和她相处不累吗？成天小心翼翼的，你在外忙了那么久，回家还要想着怎么去哄她。你以为你以后还有这么多时间吗？你要真想当个闲散王爷的话，那大可以这样子成天哄哄你的小娇妻，每天想着怎么让她开开心心的。可你既然想当皇帝，那也就没机会哄她。”

皇帝日理万机，每天休息时间都没有多少，还有心情却哄一个作精吗？怕不是准备被气成脑淤血吧。

宇文暄不说话了，他明白季灿说的是事实，但是内心却并不愿意这样。

季灿：“你是皇宫长大的孩子，有些道理不需要别人教你，你就应该能自己看懂。这么久了也应该明白，她本来就不适合当你的王妃。不说别的，就说她的管家能力也不够啊。你总不能指望，她将来做了皇后，除了当花瓶就是祸害你的大臣吧？那你还不如现在跳河死了，省得将来害人。”

宇文暄听不下去了：“你的嘴巴怎么这么毒？”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都自身难保了，就别去作死自找麻烦了吧，何况季湉不值得，她爱你，但是自私的可怕，你看看她，自以为是的深情，哪一次不是给你添麻烦？别人说了她也不停，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去找死，你还想着保住她，皇贵妃娘娘都差点被她拖累，你醒醒吧，她不配你这么煞费苦心的爱她。”

卫庭拉了拉她：“别说了。”

季灿看了他一眼，当真没有在开口说话。

宇文暄低着头，看不出表情，说真的，季灿的话真没有一句听着顺耳，他没有发脾气，不是不爱季湉，而是无力反驳。

在皇贵妃去见皇帝之前，皇帝非常愤怒的呵斥他，言语之间，甚至有直接杀了季湉的意思，只是皇贵妃去的及时，又迅速提出让季湉做妾，武安侯的小女儿来做正妃，皇帝才没有提及此事。

而他回到王府，季湉日日哭闹不止，那些下人却一个敢靠近她的都没有，就连她的陪嫁丫鬟，都恨不得躲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季湉不算多么恶毒刻薄，可是她发起脾气的时候，那些丫鬟小厮，真的是害怕极了。

尤其是她脾气阴晴不定，有时候明明一句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都会让她大发脾气。就连她的孩子，都很怕和她相处，而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怎么照顾孩子，宇文暄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季灿提醒过季湉不止一次，而她关注重点却在宇文暄并没有时时刻刻都那么爱她上面，光想着情爱，却完全忽略现实，总以为只要能管理好王府，与那些官夫人之类的相处不错也就可以了，却没想过，这根本远远不够。

被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

季灿心道：如果她原本就是这般模样，你估计早就嫌弃她了。

人是会伪装的，没成婚之前，为了将来，自然会把好的一面放出来，不好的那一面，要是总是给放出来让你看的话，你不早就恶心想吐了，怎么还可能娶她。

宇文暄真的有一种不符合他身份的天真。

季灿看了卫庭一眼，示意他赶紧倒酒，让这人赶紧喝醉，明天就会走了。

卫庭有些无奈的替宇文暄倒了一杯酒，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