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祁老四一脸阴郁,满是不服气,他看着身下的风秉文,抬腿就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打量了他的脸色片刻,便做出解释,

“这小子家境不错,从小吃的好穿得暖,身子骨天生就比这些人强,身上正气足,我这造畜之术是邪术,正所谓邪不压正,所以我奈何不了他。”

“得了吧,祁老四,别在那里解释了,要是你大哥来,别说是这小屁孩儿,就算是个壮年汉子,也能给变成一头耕牛。”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谁,那可是半仙一样的人物。”

这时,这被称作祁老四的人伢子反倒是洋洋得意起来。

“造畜之术!”

原本惊怒交加,还想要反抗的风秉文听完这些人伢子的交谈,强行控制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他如今遇到的问题。

他打量着周围,此时不知已至何地,周围尽是山石树木,不见人烟,他们正在一处刚刚清理出来的空地中,稍作歇息。

而在这些人伢子中,那辆满载土狗的驴车很是显眼。到了现在,风秉文自然知道,驴车上这些狗并不是真的狗,而是人。

显而易见,这是一伙掌握邪术的人伢子。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如此嚣张地拐带人口,甚至在大摇大摆地在官府的搜查下从容离开。

“别扯淡了,祁老四,先想想怎么处理这小子,他太扎眼了!”

这时,有人伢子指了指没办法被施以造畜之术的风秉文。

“等下上路,要是碰到人了,这小子随便嚎一嗓子,被人注意到,我们可就完了。”

“这好办,把他的舌头给拔了,这就叫不出来了!”

有人伢子随口提议,平淡的言语中,蕴含着毫无人性的残虐。

“你脑子让狗给啃了吧!”

听到这样的提议,祁老四上前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没有半点好脸色。

“下次说话过过脑子,这可是读书人家的种,吃的都是细米,就这身子骨,卖出去少于十枚金铢那都是亏。这要是拔了舌头,连十枚银铢都卖不出去。”

“嘶,这小子这么值钱?”

有人伢子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

“咱们这一趟抓回来的这些牲口,全卖出去,都不一定能卖出十枚金铢吧!”

“你这就不懂了吧,那叫什么来着?书香门第,对,这小子就是书香门第出生,身上都是带着文气,只要培养个几年,送去参加科举,轻轻松松考上个童生秀才,万一考上举人,十枚金铢算得了什么?”

“呸,祁老四,你唬鬼呢,把我们当傻子在这忽悠,还文气,就一穷酸书生的孙子。”

其余几名人伢子只觉得这家伙是在这扯淡,狗屁的文气,还中举人,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再说了,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个了,哪户人家会瞎了眼把他买回去当儿子养?根本就养不熟。”

“说了你们不懂就是不懂,一群没见识的土鳖。你们不信自然有人信。”

祁老四死鸭子嘴硬,他坚持认为风秉文能卖出高价,因为就是他做主,在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人将他强行抢过来。

“就算没人愿意买他当儿子也没事,这小子看脸蛋挺不错的,身子骨也健壮,培养几年,有的是人愿意豪郑千金!”

几名人伢子嘻嘻哈哈地讨论着怎么售卖风秉文,而风秉文躺在地上默不作声,目光冷漠地看着这些人渣交谈。

说来也是可笑,他向天书祈愿,得雀鸟衔朱果,骨强筋健,元气充沛。县中的老大夫为他诊脉之后,都说他诸邪不侵。

鬼魅之邪,无法侵染他分毫,可是面对人心之邪,他毫无招架之力。

即便能与成年人角力又如何?能够将人变成牲口的邪术无法作用在他身上,可是一方浸了迷药的方帕就能够轻松将他放倒。

“歇够了,准备上路,把这小子迷晕吧,省得他叫唤!”

随着声音落下,一方带着异香的方帕再次捂住他的口鼻,风秉文再次让人迷晕了过去,晕倒前,他隐约看到了这群人伢子往他身上套了一个麻袋。

而等他再次苏醒时,他已经身在一处阴冷潮湿的破旧瓦房中,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似乎他被人当做货物摔在地上过。

而在他的身边,还有几名年龄与他相差仿佛,衣着肮脏,外露的衣服上带着淤青与冰痕的孩子。

第十五章 祭河神

淡淡的陈腐气息,混杂着泥土的腥味萦绕在鼻腔,这是一间相当破旧的瓦屋,屋内空有四壁,没有任何陈设,唯独墙上挂着一卷黄布,上面的朱砂符文很是醒目。

“……”

风秉文抿了抿嘴唇,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默默感受自己此时的状态。

压迫四肢沉重不已的邪气已然散去,他可以自由活动,身上也没有任何束缚。看起来情况似乎还不算太糟糕。

“你们也是被拐带过来的吗?”

风秉文看向身边几位年龄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