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小声的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回家的渴望,但是在那些人渣极致的暴力摧残下,他失去了勇气,心中满是怯懦。
“我们晚上跑,我们身子小,现在是盛夏,草木旺盛,只要我们能躲得住……”
“可是,晚上有鬼!”
另一名小孩口出惊人之语,声音颤抖,神情带着掩藏不住的畏惧。
“鬼?”
风秉文眉头一皱,扭头看向身后的墙壁,在这徒有四壁的瓦房中,挂在墙上,画着朱砂符文的黄布分外显眼。
“嗯,外面有鬼。”
那名孩子身体都在瑟瑟发抖,似乎是看到风秉文有些不信,重复了一次,
“真的,我没有骗你。”
“就算真的有鬼,他们还能够比那些人更可怕吗?”
已经见识过一些玄奇与灵异,甚至亲身体验过邪术的风秉文没有反驳,而是如此询问道。
“那些人更可怕!”
这是不需要犹豫思考的闻言,鬼害人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家中长辈用来吓唬他们的故事。但是被掳掠来这里后,落身上的毒打可是实实在在的。
人比鬼,更可怕!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你们留在这里没好结果跟我冲出去,说不定还能回家!”
风秉文鼓动着,让这两名原本心神死灰的孩子眼中渐渐泛起了光亮。
“可是我们要怎么逃出去?这扇门只有在给我们送饭的时候才会打开。”
“他们一般什么时候给我们送饭?送饭的时候会有几个人?”
“只有一个人!他们只会给我们送两次,一次是中午,还有一次就是天快黑的时候!”
“那就正好!”
第十七章 夜半敲门声
“吃饭了,小杂种们!”
祁大山一手提着泔水桶,一手打开瓦房大门,那破罗锅似的嗓子招呼着,背着黄昏余晖走进屋内,刚想把手里的泔水桶放下,便看到一颗小小的拳头带着轻微的风啸声迎面而来。
砰!
小小的拳头落到脆弱的鼻子上,足以与成年人相较的力量瞬间就让鼻梁断裂,粘稠的鲜血低落。
“啊!”
吃痛之下,祁大山发出一声惨叫,松开手里的泔水桶,双手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发出一声痛呼,剧烈的疼痛让他脸颊上的横肉都止不住的抽搐。
“小杂种!”
双手所接触的粘稠物,再加上渗入口腔的铁锈味,让祁大山一瞬间就明白刚刚遭遇什么,剧烈的痛苦让他那双狭小的眼中透露出极致的暴虐。
但是还没有等他动作,在他刚刚适应鼻梁断裂的痛苦时,那向他挥拳的孩子已经拎起了地上的泔水桶,一个倒扣,拍到他的脑袋上。
顿时,没有一丁点荤腥的残羹剩菜淋了这家伙一身,同时泔水桶也挡住他的视线,这让祁大山更加愤怒。
可惜,怒火刚刚升起,腹部便传来剧痛,一下,两下,三下……接二连三的打击落在柔软的腹部,直接让这壮实的家伙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大虾。
“啊!”
突然,这名遭到了偷袭的人伢子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喊,因为一只小脚狠狠踢在了他双腿间的位置,毫不留情的一脚,似乎让某种东西破碎了。
对于雄性生物而言,这是最极致的痛苦,也是最极致的羞辱。
祁大山的脸庞都因为剧痛而发青,那一双眼睛都爆了出来,隐隐变大了几圈,眼白处爆出密集的血丝,显得更为狰狞。
“你们找死!”
身上的脆弱之处与要害被接二连三攻击的恶徒陷入到暴怒中,他没有想到自己仅仅只是过来送饭,就遭到这样的偷袭。
“我要杀了你们,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因为跌落而摆脱头上的泔水桶,重新获得视野的祁大山,就看到一只脚就在眼前放大,然后落到自己脸上。
嘭!
后脑勺被迫与泥地碰撞,头颅遭受到冲击,刚刚还凶狠万分的人伢子,顿时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砰!
但这只是开始,心中已经积蓄足够怒火的风秉文在即将逃出升天的刺激下,一脚接一脚地踹向倒在地上的人伢子。
不把这家伙解决掉,他们这三个小孩子即便是逃也逃不了多远。
“风哥,可以了,我们赶紧逃吧,不要再打了!”
另外两名孩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年龄与他们相差不多的风秉文暴打一名成年壮汉,看着他向着对方的头狠踢猛踹的那股狠劲,也被震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