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到院士揭榜之日,诸多前来看榜的考生当看到那位第一位走出贡院的考生名字出现在榜首的位置时,顿时就有落榜之人忍不住了。
“这风秉文,到底是何许人也?此前从未听闻,此番院试,凭什么名列我荆林第一?”
“对,凭什么?我寒窗苦读三十载,这风秉文不过一十三稚子,我参加院试之时,他还不过在呀呀学语而已。”
“我不服!凭什么区区稚子能名列榜单?”
“听闻此人第二次便以交卷,走出贡院,这么点时间,他怎么可能答完所有题目,此人定是作弊。”
“没错,定然是作弊了,我听闻其人家财万贯,定然是买通了考官。”
“我要见州牧!”
……放榜处,当诸多考生学子看到榜单上的占据头名,居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年仅十三岁的孩子时,诸多落榜考生便忍不住纷纷聒噪起来。
而这一番动静很快就惹出了院试的主考官,而这名被质疑的考官也是一位性情中人,他直接拆人抄了十分一模一样的文章于宣纸之上,然后张贴于放榜之处周边。
“此乃本届院试头名,青山县考生风秉文所写策论,尔等若是不服,可尽管上前一观,若是有人自诩能够写出能与之媲美的文章,大可去州牧府衙前击鼓!”
奉主考官之命前来张贴的文吏在将十章宣纸贴在各处后,便沉声对乌泱泱一大片成千上百,前来看榜的考生学子道,一轮院试筛选九成五以上的考生,其中有人心生怨念也是很正常的。
“头名策论?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十三岁的稚子能够写出何等惊世骇俗的文章?”
有落榜考生听到官吏所言,自然是不屑一顾,年龄摆在那里能够写出什么
“嘎……”
有第一位上前观看的考生,当看到策论所写内容之后,脖子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发出一声怪叫,双眼瞪大,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青松兄,你这是怎……”
有与此人相熟者,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当奇怪时,目光正好也撇到了策论上所写的内容,同样也惊到了,面容扭曲,口中发出“嗬嗬”之声。
不过此处已经无人在乎他们的丑态,因为有类似举止的考生,在此处放榜之地多不胜数,每一位看到风秉文所写策论的考生都被惊呆了。
能够参加院试的考生无一痴傻之辈,走到这一步,他们的阅读量已经碾压了九成的读书人,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够意识到这篇策论所写的内容,到底是何等惊世骇俗,堪称离经叛道。
“这,这真的是一名十三岁稚子所写?”
“大抵是了,也只有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孩童,才敢写出如此胆大包天的文章了,吴等即便是有此想法,又有几人胆敢落笔纸上?”
“废除农税?荒谬,可笑!如此稚子无知无谓之言,也配头名?”
“如此仁心大才,怎么不配头名?农税被废除了,但是以此中所言,完全可以以商税取代。”
“商税?依照文中所言,想要收取商税,就必须鼓励行商,如此低贱之人,我朝不打压便是开恩了,怎可鼓励世人行商,商人不事生产,重利而轻义。若是鼓励百姓行商,这岂不是鼓励百姓逐利而行?如此,礼崩乐坏也不远矣!”
第两百一十一章 老骥伏枥
名动大乾
在极短的时间,风秉文的策论以超出凡俗信息传播的速度扩散至整个大乾,街头巷尾,阡陌田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凡夫走贩,每一城, 每一地都有人谈论起风秉文所写的文章,以及他这位年仅十三岁的考生。
每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对于底层普通百姓与寒门而言,是唯一向上晋升的渠道,但绝大多数百姓对此都是漠不关心,因为他们没钱供子孙读书, 能认字便算可以了。科举与他们无关。
因此, 即便是在科举中夺魁的状元, 乡野之中也没有多少人知晓其名讳,即便是听到了,转过头也就忘了。
究其原因,只是因为与他们的饮食起居毫无关联,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更无妨,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地里多刨两锄头。
但这一次不一样,有人在科举中谏言减免,乃至废除农税,甚至对低收入的百姓免除赋税,这样堪称前无古人的言语,即便是目不识丁的农户,也很难不关心。
“听说今年科举状元是星君下凡?”
“什么状元?你从哪听说的?现在乡试都没开始呢,哪来的状元?”
“今年状元写的文章都不是已经传开了吗?”
“你是说那一篇减免农税的吗?听说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秀才写的。”
“十三岁?才这么小,那今年的状元, 肯定就是他了!”
“对!我听说这位叫风秉文的考生乃是天上的星君下凡,降生之际, 天生异象, 满室红光。”
“这风秉文岂不是以后要当宰相?”
“那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