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嗔了一句。

少年笑了，“诊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不同我说实话，我如何诊病？”

“你……”

老太监刚要呵斥，却听幔帐里一声咳嗽，他立刻不出声了。

“好吧，给你猜对了，不是太妃，是个……男人。”

老太监瞧一眼幔帐里的人，说着。

少年眼眸一紧，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了冷笑。

“莫不是皇帝陛下？”

本以为少年不会再追问了，哪知道他突然又来了一句。

“我说你这个小大夫，当真不要命了吗？”

老太监着实气不过了。

少年微微一笑，显得很是老成。

他手指搭上此人的脉搏，缓缓说道：“贵人近日胸口憋闷，惶惑不安，难以入眠是不是？”

“是！”

回答他的，竟然是一旁的老太监。

少年瞧了他一眼，“您对贵人的病都了解吗？我需要贵人亲自回答。”

“你……”

老公公扬着兰花指，刚想要指责少年，却听里面说道：“罢了，让他问吧。”

少年立时敛起了眉头。

里面的正是段凌天。

“怎么不问了？”

段凌天问道。

少年立时收回思绪，淡淡地说着：“看来，贵人便是皇上……”

段凌天勾唇一笑，“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有本事。那你说说看，朕……到底是什么病？”

“皇上得得是心病。”

少年一语中的。

段凌天的手腕倏然动了动，眉头瞬时皱起。

“何以见得？”

少年不慌不忙，淡淡地说着：“皇上近日是有心事吧？而且……是不能说的心事……”

他说到这里，段凌天的手腕又是一动。

“呼！”

幔帐被拉开了，段凌天的脸呈现在少年的眼前。

少年微微惊讶，很快又平静了。

段凌天的眼睛盯着少年，问道：“朕在哪里见过你吗？”

少年一惊，“皇上怎么可能见过我呢？我又不是南疆人。”

他笑着。

可段凌天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少年，总觉得这少年很是眼熟。

不过，他翻遍了脑海，也没有找到这个人。

“你不是南疆的？”

段凌天凝眉问道。

“对啊。”

少年莞尔一笑，“我从小学医，游历四方，居无定所，自然不是南疆的。”

“居无定所……”

段凌天笑了，这个少年还真是有趣。

“那你叫什么？”

“小石头。”

少年回了一句，唇角勾起邪肆的笑。

“小石头……”

段凌天重复了一句，眉头微微拧紧……

“皇上，是我给您医病，怎地换成您来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