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映出她夺目的笑容之时,墨迹在光滑的镜子上倏地渗入,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楚道石咀嚼着刚才仆人的话:“这是二殿下那边送来的。”
翼王,白炬。
厘于期在他那里了吗?
是暂时客居,还是再不会回来?
白征明跟着甄旻一起畅快欢笑,神色没有半点异常。
楚道石把眼睛闭上,忽然感到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高兴。
有一天,楚道石正躺在床上的时候,有人通报说有个幽馆的馆吏来找他。等他挣扎起来,对方已经进了门,把一个小小的布包放在他的桌上——正是那个当年向他讲述岳岐锋遭遇的年轻人。
布包打开一看,是一套名贵的文房四宝,但是只有三样:笔、墨和纸。年轻人说:“小岳走之前托我转交与您,说抱歉砚台一时不能买到,您也一定不会怪他的。”
楚道石接过来,忽然抬头问道;“你是小岳的朋友?”
对方坦然地回答:“不。我理解不了他。”他拱手出门,忽然又回头说道:“楚先生,有机会的话,请替我在殿下面前美言两句,幽馆太冷清了。在下姓岑名零。”
楚道石点点头,目送他消失在门外,伸手拿起岳岐锋留给他的那只毛笔,高高地举起,忽然向左右一分,模仿着画画的姿势挥舞起来,毛笔柔和的笔端宛如蘸取了剔透的夏日阳光,勾勒出一个虚无的形状。
他就这样一直画一直画,直到眼前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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