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当然知道,现在秭归的城防不可同日而语,他更知道秭归对蜀国东进的重要性。
吴懿是久经沙场老将,他没有关索那种特别冲动的火爆脾气,更不会傻到出城与吴军交战,只是笑呵呵地站在城头,热情地跟城下辱骂挑衅的吴兵挥手致意,试图攻城的孙韶气得眼冒金星,却拿他毫无办法。
少时,张承来到城下,扯着嗓子大喝道:“吴懿!如果你还有半点胆量,立刻出城与我单挑!我肯定会手下留情,如果不敢应战,你就做一辈子缩头乌龟!”
吴懿仍未理会,张承继续吼道:“吴懿!厚颜无耻!缩头乌龟!胆小鼠辈!蜀国有你这位车骑将军,我看离亡国不远矣!”
“吴懿!如果你妹妹不是刘玄德的四夫人,如果你不是国舅爷,恐怕蜀中没人认得你吧?”
“吴懿!你这车骑将军之职,恐怕不是杀敌立功所得,而是靠你那位做太后的妹妹吧!胆小鼠辈!”
张承骂得越来越有兴致,突然城上射下一阵箭雨,如果不是盾牌兵保护及时,恐怕张承已成了一只刺猬。
张承没料到吴懿突然下令放箭,吓出了一身冷汗,退后几步继续吼道:“吴懿!你不敢单挑,竟然暗箭伤人,果真厚颜无耻!”
“真是笑话!我何时同意与你单挑了?暗箭伤人从何谈起?”
吴懿满不在乎地笑道,张承一时语塞,正想开骂,陆逊却来到他跟前,示意他先退后。
“吴老将军,你家前丞相诸葛亮曾骂王司徒是「厚颜无耻之人」,我看未必!你才是天下最厚颜无耻之人!”
“陆丞相,你不必激我!我可没有王司徒那么狭窄的胸襟,也没你家周都督那么小的气量,哈哈!”
“不,不,不!吴将军,我看你是误会了!”陆逊笑道:“我说你厚颜无耻,绝非信口开河,这肯定是有据可查的!你若不信,本相在这两军阵前讲个故事,就让双方将士做个评判,如何?”
“狗嘴吐不出象牙!有什么屁尽管放!”吴懿不屑地喝道。
陆逊并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道:“自古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嫁二夫,但有一对厚颜无耻的兄妹,既不忠,也不烈!”
吴懿的脸色有些难看,嘴角抽动了几下,正要开骂,陆逊旁边的朱然明知故问道:“陆丞相,你说的这对兄妹,到底是何人?怎能这般厚颜无耻?”
“为将者,忠义居首,能力次之,然而这个人既无忠心,也无能力,竟然还能领兵作战,还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唉哟,陆丞相,你说的到底是谁啊?”朱然又在明知故问,他跟陆逊仿佛事先排练过一般。
“当年,刘玄德领兵窃取西川,刘璋帐下的张任、刘璝、冷苞、邓贤等忠臣奋力抵抗,宁死不降!却有那么一个废物,刚上阵就被赵子龙一枪挑于马下!仅一个回合就被擒!”
“天下竟真有这样的废物?到底是谁啊?陆丞相,你别卖关子嘛!”
“胜负乃兵家常事,失败被擒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别人还没招降,就主动屈膝投降!”
“陆丞相,真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此乃天下奇闻!难道真有此事?你没骗我们吧?”
“当年刘玄德也看不上此人,费了很大的心思去劝降张任、冷苞、邓贤等将,然而他们都是忠君之臣,不为花言巧语和高官厚禄所惑,宁死不降,舍身成仁;
刘玄德无奈之下才劝降这位无耻之徒,哪知刘玄德只说了三个字,此人就赶紧投降!”
“三个字?哪三个字这么管用?”朱然迫不及待地问道,脸上的表情十分夸张,引得两军将士无不好奇。
“当时,刘玄德确实只问了三个字:愿降否?”陆逊捋捋胡须,云淡风轻地说道:“此人也只回答了八个字:既然被擒,如何不降?”
“哦!末将明白了!丞相说的是严颜吧?”朱然故意说错,吴懿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张承也在一旁附和道:“不对!陆丞相说的应该是黄忠吧?哦……不对,丞相说的此人是两兄妹,严颜和黄忠并无妹妹!”
陆逊不顾二人的嘲笑,继续说道:“此人屈膝投靠刘玄德,卖主求荣也就罢了,他还将自己已经成亲的妹妹送给刘玄德做夫人,他摇身一变,又成了国舅爷!简直贻笑大方!哈哈!”
“陆逊!你休得放肆!”吴懿怒火冲天,厉声喝道:“开城门!本将今日必要取你首级!”
“将军!莫中陆逊之计!”
“将军!不可鲁莽!”
副将句扶、李韶急忙劝解。
吴懿气得满脸通红,哪里还肯听二将的劝解,愤怒地引3千兵卒而出,在秭归城的东门摆开阵势。
第108章 一封信,退30万魏军
陆逊巴不得吴懿开城出战,张承自告奋勇引3千兵马前去应战,吴懿单骑来到两军阵中央,厉声喝道:“张承!陆逊!敢跟我决一死战否?”
“吴懿啊吴懿!说你是厚颜无耻之徒,你还不肯相信!天下人皆知本相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