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头黄牛正在发力,几个巨大的石辗缓缓滚向一个缓坡,石碾上,粗壮的铁链犹为醒目。
这个缓坡并不长,它的末端是一个几米的深坑。
当石辗滚入深坑时,一条粗壮的拦江铁索,突然浮出水面!
深坑旁,数十名兵卒将无数的铁锭投入坑中,眨眼间就堆成一座「铁山」。此刻,若无万钧之力,谁也无法将石辗从坑中拉起来。
仅仅一刻钟时间,三条拦江铁索部署完成。
水道两侧,两百多架投石车正在紧张地组装中,一千多具蹶张弩严阵以待。
“赵将军,你……如何知道吴军会中计?”
军司马欣喜地问道,刚才这壮观的一幕,岸边的骑手看得热血沸腾。
“昨日,你们去洞庭湖之时,我看到魏昌和魏容在指挥着挖坑,所以就知道了呗!”
“呵!我在长江上无法用火攻,却能将吴军战船堵在洞庭湖水道,然后慢慢地用火攻,这个点子真毒!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郡守朱熹!”
“朱熹……我咋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也没听过!”赵广诡异地笑道:“不说了,传令下去,准备抓俘虏!”
“呃……赵将军,若吴军不上岸,咱不得干瞪眼?”
“你看那是什么!”赵广指着长江口说道:“那是王训将军的战船!吴兵若不上岸,他们死得更快!”
第395章 抢夺战功
周承站在船尾,兴目望去,洞庭湖方向,仍有无数的木筏聚集过来,心头大骇。
若是蜀军没有用火攻,周承有信心击退数千条木筏。但是,真正交点时就没有那么多如果。
很快,又有一百多条木筏排好阵势,在距离吴军战船二百多步时,木筏上的柴草被点燃,划桨者调整方向后,这柴火船顺着水流和东南风猛冲上来。
“前面怎么回事?”周承焦急地问道:“为何我军的兵卒都在跳水?”
“周将军,前面……好像被堵住了……”
“顺水而下即可,就算不划桨也能退走,如何会被堵住?”周承不可置信地问道:“莫非蜀军在半个时辰里,打下了几千根木桩?”
“周将军,这怎么可能!不过,好像真被堵住了!”
顾谭说罢,船头的几个将领感觉船身微震,急忙到船尾查看,却见一条木筏紧紧地顶在船尾,火苗窜起一丈多高,一股热浪袭来,刺鼻的烟雾熏得人睁不开眼。
这条战船很快就被点燃,船舷两侧,那些划桨的奴隶兵纷纷跳江而逃。
“周将军,你先撑住!我去看看为何被堵住……”顾谭说罢,纵身跳入江中消失不见。
“周将军,你千万别急,我也去看看……”顾绍也一头扎入水中。
眼看战船已被点燃,身边的几个兵卒全都跳水而逃,周承也不耽搁,纵身跳入水中。
……
岸边……
夏侯霸和赵广已经汇合,万余名骑兵在东岸守株待兔;
在西岸,也有魏容领着五千兵卒严阵以待。
靠近长江口的一侧,许多吴军的战船并未着火,但他们被拦江铁索阻住,自然无法逃离。
无数的落石和标枪从天而降,船上的士卒和划桨的奴隶兵纷纷跳水而逃。
不过,前方有五百条战船严阵以待,船上的弓箭手正在仔细地巡视着江面。
因此,这些跳水者自然不敢往长江方向游去,眼看两岸的蜀军没有装备弓箭,看起来似乎「和善」得多,这些跳水者稍加犹豫,纷纷往两侧游去。
“赵将军,你为何发笑?”夏侯霸不解地问道。
“要是……咱们每人抓一个俘虏,绑在马上立刻就走,会不会把魏昌、魏容给气疯?”赵广诡异地问道。
“赵将军,你……我……难道不是帮魏昌、魏容抓奴隶?”
“这种事哪能帮呢?见者有份呗!”
夏侯霸见赵广不像在说笑,又想起魏延趁着驻守大散关时,抓匈奴和鲜卑奴隶大赚了一笔,也动了抢奴隶的心思,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赵将军,吴军的水师虽然多是奴隶兵,但他们都是汉人,我又不能买卖,抓走也没用啊!”
“谁说一定要买卖?咱可抓去邀功呗!俘虏一万吴兵,这个功劳可不小!”
“卧槽!那魏昌、魏容不得找咱拼命?万一把这二人惹恼了,魏延肯定从襄阳杀到柴桑,非找咱拼命不可!这家伙的大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经夏侯霸这么一说,赵广不禁打了个冷颤,犹豫着问道:“魏延……应该不会这般小气吧?”
“如何不会?他被陛下和大将军留在襄阳,心里一直窝着火!若是他儿子的战功被抢,你猜他会怎样?”
“管他呢!抢了再说!”赵广不屑地说道:“难道你我二人合起来,还打不过他?就算打不过,咱再把张绍叫来,咱三英战魏延!再说了,若是拼关系,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