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兵进阜陵,逼诸葛谨退兵!”马忠建议道,他的计策始终是围魏救赵。
“诸葛谨在阜陵只有一万兵马,但我短期内很难渡过濡须水,很难迅速威胁阜陵,此计太缓!”姜维否定了马忠的建议。
众将仍在苦思计策,姜维郑重地说道:“我要在五天内打通粮道或退路,在无法击败魏国战船的情况下,唯有从这里撕开缺口!”
姜说罢,手指摁在狮子山的隘口处。
“大将军,濡须水有众多的吴国战船日夜巡逻,我很难用木筏运兵过濡须水,如何击退对岸的施绩?”
“诸位将军,我最开始的计划就是掐断此处隘口,只是没想到,让诸葛谨快了一步。
不过,此处的濡须水河道狭窄,关将军不能在狮子山方向掐断濡须水,我却能在它的对岸,取望夫山之石掐断濡须水!”
“大将军,你的意思是……完全填平濡须水?”霍戈惊恐地问道,这确实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不错!”姜维肯定地说道:“施水、埠水汇入巢湖,再经濡须水流入长江;就算我完全截断濡须水,上游的来水并不多,只会短暂地抬高巢湖的水位。待我大军渡至对岸,我再局部疏通河道,并不会引起水患。”
“此法应该可行!”张翼郑重地说道:“这样一来,我再也不惧濡须水的吴国战船。若能尽快攻占施绩的营寨,我阻吴军于巢湖北岸的同时,我援军和粮草也能迅速到达巢湖,此法乃上上之策!”
张翼分析一番之后,众将都觉得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于是纷纷请战。看着霍弋和马忠期待的眼神,姜维令道:
“马忠,你引一万兵马屯于望夫山,我给你二百枚炸弹,三日之内填平濡须水!”
“诺!”
“霍弋,你引一万兵马为后援,携二百架投石车,四日内击退狮子山下的施绩,为我大军开路!”
“诺!”
二将领命出帐后,吴班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将军,桐城距离望夫山二百四十里,就算一路强行军,也要两日半才能赶到!末将担心……马忠和霍弋二将,恐怕难以完成啊!”
“唉!邓艾用战船封我巢湖粮道,我北岸大军的粮草只能坚持五日,时间紧迫,我也是迫不得已!”
姜维说罢,又唤来校事,然后令道:“立刻给廖化、吕祥二将传令,让他们迅速赶到望夫山东北角,多扎营寨,备好面饼和饮水,等待马忠和霍弋到达!”
“诺!”
巢湖北岸。
周胤纵有两万兵马,但麾下的兵卒都惧怕蜀军的炸弹,周胤也惧于关索的威名。
因此,这支吴兵被关索的五千兵马追着跑,直到退回自己的大寨,紧闭寨栏后仍然心有畏惧。
关索稍稍等待片刻,后续的张嶷领兵前来后,这支兵马大摇大摆地绕过吴军的营寨,顺利地与句扶汇合。
诸葛谨确实料到蜀军会抢占狮子山隘口,在他的计划中,能将冒然前来的蜀军分割吃掉,必能激励全军的士气,打破蜀军不败的神话。
当然,如果不能将其吃掉,诸葛谨也不着急:多了一万兵马吃粮,蜀军本来可坚持七日的粮草,现在只能坚持五日!
邓艾对自己的水师很有信心,他和诸葛谨都相信,蜀军再也无法获得粮草。
因此,六万魏、吴联军并未急于攻寨,而是坐等蜀军粮尽,然后再发起致命的一击。
桐城……
“夫人,你为何还不歇息?”
姜维回到寝殿,诸葛果仍在摆弄着几块石头。
“夫君,妾身曾说过,我大军兵进巢湖,看似凶险,但仍会化险为夷。”
“不错,我已做好安排,五日内,援军和粮草必能准时送达!”
“夫君,你在望夫山脚下部署三万重兵,填平濡须水之时,诸葛谨必会有所防范!
在狮子山隘口之南,并不适合我大军的展开,若诸葛谨再抽调一军协助施绩,以此隘口之险,短时间内,我很难顺利攻破!”
诸葛果说罢,姜维心头猛地一紧!
姜维并未实地考察过此处,正如诸葛果所说,这个隘口中间狭窄,两端辽阔。
不论从哪个方向攻寨,纵有十万大军,也只能沿着濡须水,以数十人的小股部队,添油式的贴近吴军的营寨,很难发挥自己的数量优势。
因此,就算准时填平濡须水,大军准时渡至对岸,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攻破。
“夫人,依你之见,我如何才能速破此寨?”
“夫君,妾身说过,我军兵进巢湖,有惊无险,但还需神兵相助。”
“神兵?何为神兵?”姜维疑惑地问道。
“夫君,前不久,秘密来帐中会面的暗影将军,他便是我攻取隘口的神兵。”
“夫人,你是说……暗影将军?”姜维疑惑地问道:“他……不是早就回成都了么?”
“他并未回成都,或者是已经返回。”诸葛果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