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质和戴陵见王平站起身,心头一惊,却见王平难以迈开腿,于是放心地躺下继续休息。
此时,徐质、戴陵就在王平前方二十来步,双方都没有力气,却又不敢睡着,只能想法设法打起精神:王平的嘴里始终骂骂咧咧,徐质则嚼着一截枯树枝,戴陵不停地用长枪敲击着身旁的大树。
少时,一阵嗡嗡声突然传来。
“卧槽!你这该死的!”徐质发狂般地大喝道,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跳起身拔腿便跑。
“救命啊……”戴陵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捂着头紧跟在徐质身后。
“哈哈哈!你这两个天杀的!天助我也!”
王平也来了力气,抡着长枪猛追上去:“魏贼休走!降卒不杀!”
前方不远处,徐质和戴陵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王平也感觉脸上阵阵刺痛,却顾不得多想,拍死几只马蜂后,咬着牙狂追不止。
不多时,徐质、戴陵相继倒下,王平硬撑着跑到二人身旁,刚刚踢开对方的兵器,却感觉天旋地转,双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王平缓缓睁开眼。恍惚间,感觉自己身处一间茅屋中。
“六月蜂,七月蛇,八月马蜂惹不得。还好现在是六月,能遇上我,也算你们命大。”
听得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王平想要坐起来,却全身酸痛,半点劲也用不上。
“先生……这是……”
“若想多活几天,你就别动!”
循着声音的方向,王平艰难地扭过头。
一个青衣男子手捧陶罐,将一截糙纸点燃后置于罐内,然后轻轻地贴在徐质的额头上;
少时,青衣男子松开手,那个陶罐轻摇了几下,并未滑落。
不远处,戴陵也躺在地上,他的脸上、手上皆有一圈一圈的红印,肿涨的附近插着几根细细的长针。
“先生……这是何处?我为何在这里?”
“就你话多!”青衣男子略有不悦:“这是安定郡,朝那县。你三人被马蜂蛰伤,幸得发现及时。不过,我也不保证能排出蜂毒,你三人,就当给我做试验吧。”
“原来是神医相救,王某感激不尽……可是,那两个是魏国人,神医为何救他们?”
“魏国人又如何?我也是魏国人。”青衣男子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穿着蜀军的衣服,我照样救了你,为何又不能救他们?”
“神医宅心仁厚,王某敬佩之至。还请神医赐告姓名,王某定当报答……”
“就你话多!”青衣男子说罢,刷刷几针插在王平的脸上,然后期待地问道:“有没有什么感觉?”
“呃……左边有点麻,右边感觉酸痛不止。”
“哦?有感觉?这么说来,你可能救得活。”青衣男子说罢,又将另一个陶罐贴在徐质的手臂上:“这两个家伙就可怜多喽!他们被蛰了几十口,估计他母亲也不认得了。还是你运气好,只被蛰了十一口。”
“神医医技精湛,施治手法甚是古怪,不知……神医高姓大名?”
“你不用拍马屁。我说过,你三人只是我的试验品,正好测试我的拔罐和针灸之法。”
男子说罢,又在戴陵的手臂上扎下几根长针,仔细地观察着肿胀的部位,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说过,你们只是试验品。如果你重伤不治,或是化作厉鬼前来寻仇,可记得我的名字:皇甫谧。”
第515章 针尖对麦芒
这几日,姜维率领七万步卒缓缓南退,郭淮、王雄二将领着骑兵,刚开始只是袭扰汉军的侧翼和后方;
待汉军退到堂邑县附近时,郭淮和江边扎营的陈佐突然合兵一处,截断了汉军继续南退的路线。
“淮水以北,蜀国骑兵已经断粮,郭配和夏候称正引骑兵追击;淮水以南,郭淮、王雄和陈佐,已经截断姜维的主力退回长江之道;我军大胜在即,为配合骑兵部队重创姜维,各部需紧密配合,死战蜀军!”
邓艾说罢,环视众将后唤来校事:“给杜预、张虎、典满三位将军传令,令他们追至堂邑以东十里下寨,待郭淮击溃姜维,立刻兵分三路,在长江沿岸追杀蜀军残部。”
“诺!”
“田豫、毕轨,你二将引精兵一万,继续佯攻徐县,吸引蜀国骑兵前来救援。若蜀国骑兵杀到,务必据寨坚守,死战蜀军,直到夏侯将军领兵来援。”
“诺!”
“毌丘俭、乐綝,你二将引精兵一万,屯于盱台城外三里,阻止任何蜀军驰援盱台,待胡质将军领兵杀到,你三将可合力攻城,务必攻克盱台,击败关索,死活不论。”
“诺!”
“诸葛诞、吕睦、吕琮,你三将引水师屯于洪泽湖,阻止任何蜀军船只过江,随时支援徐县和盱台。”
“诺!”
众将各自领命而去,赫凯疑惑地问道:“邓将军,蜀军应该还有一个营的骑兵在淮南,为何近日未见踪影?”
“我有两万骑兵在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