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先整顿各营兵马。天亮之后,令典满引兵佯攻姜维大营,张虎、杜预引兵断后,全军速退盱台。”
传令校事离开后,诸葛诞疑惑地问道:“邓将军,盱台可能还在蜀军手上,关索也可能退回盱台。我北退之时,姜维必会追来,我恐被两路夹击。不如……往西北方向退往寿春?”
“不必!”邓艾肯定地说道:“姜维已经粮粮,他不可能以大军追来,也不敢追得太急。我退往盱台,正好以重兵攻取盱台,必可夺回本将的帅旗。”
此时,天色仍示放亮,几十里外的堂邑大营,魏军营寨遇袭的消息传来,姜维仍是一头雾水。
“报……大将军,动了!动了!江边的魏国骑兵正在拔寨北上!我两翼的陈佐、王雄也在北上!”
“哦?这么快?”姜维呵呵笑道:“比我预料的时间早了半日。江都的魏军有无动静?陈坦有没有北退?”
“大将军,江都距离此地较远,暂无消息传回。”
“罢了,令鲁淑引三百战船去往江都,只要阻止魏军过江就行;再令顾承、顾谭速速运来粮草;全军立刻生火造饭。”
姜维说罢,正色令道:“柳隐,你引五千兵马至城东列阵,若是魏军杀来,务必将其击溃;退敌之后,方可回营用膳!”
“诺!”
“张翼、廖化,用过早膳后,你二将各率五千兵马为先锋,辰时出发北上,务必击溃魏军后队,为我大军扫清障碍!”
“诺!”
“邓芝、董厥、李韶、文钦,你四将各引五千兵马为中军,巳时出发,全力追击魏军!”
“诺!”
“貂融、蒋休,你二将引兵一万,协助水师运粮北上,我中军追到何处,粮草就得运至何处,务必保证大军的三日所需,不得有误!”
“诺!”
“任何军情随时来报。本将……也该回去睡觉了……诸位做足准备,按时依令而行,我必可大获全胜。”姜维说罢,大步往殿外走去。
“大将军,诸葛夫人命小婢前来,说有急事,请大将军速往。”
女婢说罢,姜维未及答话,殿上突然暴出一阵大笑,姜维回过头怒视众将,笑声反而越发洪亮,眼看众将肆无忌惮地大笑,姜维赶紧逃出大殿。
“果儿,这几日我严加管束,他们……应该没再惹事吧?”姜维谨慎地问道。
“不,并非此事。”诸葛果指着夜空说道:“夫君,你看!”
姜维只懂粗浅的占星之法,经诸葛果的提醒,姜维抬头一看,顿时大惊。
“果儿,莫非……叔父他……”
“若妾身没猜错,叔父的病正在加重,若不及时医治调养,恐怕……唉!”
“果儿,关中一线战事焦灼,据闻叔父正在退兵诱敌;此时正值关键时期,若无陛下的调令,叔父必不会回汉中养病。”
姜维说罢,很是担心地说道:“可是……若叔父回到汉中,关中一线的战事,将无人能筹划全局,这该如何是好?”
“夫君,依妾身看来,此刻,若要全局筹划关中战事,恐怕只有三人可行!”
姜维默默地思索着,诸葛果慢慢地说道:“近年来,陛下励精图治,在内政、经济方面推陈出新的同时,也曾精研兵法,屡次御驾亲征;
陛下的「天炉战法」和「淮水战略」,足见其谋略不在你我之下。因此,陛下是统筹关中战事的最佳人选。”
“果儿,话是如此,但是……我等身为臣子,自当全力报效,岂能让陛下再次亲征?”
“不错,陛下御驾亲征,乃是不得已而为之。除陛下之外,妾身和妹妹也可前往关中。
然,妾身一无军职,二无战功,又身为女子,若是挂帅关中,众将必然不服,难以成事。”
“果儿,依你之见,当今朝中,还有谁能担此大任?”姜维刚刚问完,眼前一亮,急忙说道:“果儿,你是说费祎大人?”
“费将军用兵谨慎,也曾跟随父亲北伐曹魏,多次随军参赞军机,甚得陛下和父亲信赖。然,妾身以为,费大人用兵太过谨慎保守,并非挂帅关中的最佳人选。”
“挂帅统领大军,谋略第一,勇武次之。若费祎不适合,那……朝中和军中,恐再难找出合适人选!”
“不,还有一人!”诸葛果正色说道:“夫君,你忘了?年初刚刚册立的太子!”
姜维点点头,略有迟疑地说道:“太子自幼习武,胆色超群,也曾修习兵法,谋略高于普通将领。若由太子挂帅,关中众将也能服从号令。
我担心……太子太过年轻,从无实战经验,若再意气用事,恐陷大军于不利之境,还需慎重考虑才是。依我看来,不如将南阳战事拖于魏延,由陆将军挂帅关中,这样更加稳妥!”
“魏将军战功卓著,资历甚高,有勇有谋,众将也能信服。然,魏将军性情孤傲,遇事易走极端,他适合为将,却不适合为帅。”
“可是……太子太过年轻,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