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说罢,魏昌不悦地瞪着穿梭的木筏,另一个校尉又说道:“魏将军,咱们已经寻了一圈,怎么没找到王基、满伟、诸葛绪、卫灌和傅嘏?难道让他们给逃了?”
“确有可能!”魏昌抬起头,隐约可见少许魏兵在两侧的崖上活动,呵呵笑道:“来人,去告诉徐楷,就说魏军的五个将领沿着山崖逃了,骗他带兵去追!”
“魏将军,均县城中也有百姓,若魏军脱了衣服,如何区分百姓和俘虏?”另一个校尉问道。
“这还用问?”魏昌冷笑道:“管他百姓还是俘虏,全部抓上船!届时,十五岁以下,七十岁以上的算作百姓,其余的,全部按俘虏报上去!”
“魏将军,咱们只有五百战船,装不下这么多俘虏啊!”
“房顶和城墙快要塌了,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不难解决!”魏昌呵呵笑道:“把他们衣裤全扒了,捆住手脚,然后挂在树上。”
“魏将军,这样……恐怕不行吧?现在水位高,要挂在树上很容易,等到水位降低,要取下来可难!”
“那就学徐楷,把他们捆住手脚,运到下游,找块平地堆放!”
魏昌令罢,几个校尉不再迟疑,将已经抓获的俘虏塞在两百条船上,直到严重超载,这才晃晃悠悠地往下游驶去。
然而,此时的水位已经涨了两丈多高,原有的河滩和缓坡早被淹在水底,两侧皆是险峻的大山,哪里能找到合适的堆放地点?
校尉引着战船一路往下,直到十几里外的酂县,这才找到合适的堆放地点。
“这位将军,你大可放心!咱帮你看管就是!”吾粲正色说道:“这里才五千个,上游还有一万多个,若被淹死了,那可不值钱!”
“小将军,只有这里最合适!”留赞指着两侧的堤坝说道:“咱们继续垒堤加高水位,你将俘虏堆在这里,咱们帮你看管,绝不可能跑掉!”
押运俘虏前来的校尉自然不放心,眼看留赞和吾粲的兵马皆在忙着筑堤,想到上游又抓了大批俘虏无处安置,一时间很是犹豫。
“二位将军,大家都是为大汉效力,又同为水师的兄弟,想必二位不会欺我!”校尉犹豫着说道:“若这批俘虏给逃了,末将难逃罪责,还请二位将军多多体恤,多加相助!”
“兄弟,你这是哪里话?”留赞正色说道:“咱们与魏昌虽无交情,却没有过节。此次帮了魏将军的大忙,咱们就是真正的兄弟了,你就放心地去吧!”
校尉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眼看吾粲和留赞满脸诚恳,终于下定决心,将俘虏扔在河堤两侧,然后引着战船匆匆返回。
“留将军,这人怎么混到校尉的?”吾粲呵呵笑道:“把羊送到狼的家里,再请狼帮忙照看,天下竟有这等奇事!”
“唉,他们为了抓点俘虏,这也够拼的!”留赞佩服地说道:“除了十个桨手之外,一条艨艟战船标载十人,二百战船最多载两千人,被他硬塞了五千人!超载一倍多,竟然没给他弄沉,奇哉!壮哉!”
“若我没猜错,他们的战船还得过来一趟。咱们有五百战船,应该能全部能拉走吧,哈哈哈!”吾粲大笑道。
“不,不,不!我可没他们那般玩命!咱们的五百条已是标载,每条再塞十个就够。”
“留将军,他们超载一倍多,确实大胆。咱们只超一倍,每条塞二十个俘虏,刚好一趟给他拉完,这不正合适?”
“也好,这些都是钱啊!一个俘虏三十铢啊!哈哈哈!想不到,三十万铢轻易到手!天下竟有这等美事!”
留赞笑得合不上嘴,突然脸色一沉:“不对!听说他老爹不好惹!若是咱们拉走这批俘虏,他老爹找上门……这可咋办?”
“对呀!”吾粲也警觉起来,犹豫着说道:“听说去年的时候,赵广、夏侯霸在洞庭湖抢了他儿子一万俘虏,他爹从襄阳一路杀到柴桑!据说杀得血流成河,汉水为之不流……”
“停!停!停!黄梅戏中的词,也让你给你搬来了!”
留赞赶紧打断吾粲的话:“听说……后来……好像也没咋样吧,他爹当晚就返回了襄阳……要不……咱们先拉回去,报了赏,再向赵广和夏侯霸请教请教,看看如何能胡弄过去?”
吾粲受不了三十万铢的诱惑,把心一横:“好!就这么办!实在不行,咱兄弟跟他爹拼了!”
二将确实没有猜错,两个时辰后,校尉又将五千俘虏扔在堤坝两侧,说了好些感激的话,这才引着战船返回均县。
吾粲、留赞二将没有半分犹豫,赶紧令兵将把战船开过来,将俘虏全部塞入战船,摇摇晃晃地往襄阳而去。
陆逊策划的「水淹均县」进行得十分顺利,俘获两万魏军,取得大捷之时,在关中,两路魏军轻装前行,沿着子午道直扑石泉县而去。
诸葛恪终于察觉到子口的异常,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赶紧飞鸽传书直报汉中,然后令道:
“传令:胡综、张承,引兵五千,拒魏军于丰水以东;马忠、周鲂,引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