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1 / 2)

回到澄音堂,膳桌上的饭菜已经热过一遍,平日他回府,阿朝估摸着时辰就让下人摆膳,没想到今日多等了一炷香功夫,好在醒来时用了碗乳鸽汤,这会倒还不饿。

见他从门外进来,阿朝想起昨夜,又有些羞恼,恨自己明明说了不要,身体却是愉悦的反应,羞的是与叫了十几年的哥哥坦诚相见,被他一遍遍地亲吻每一处、做最亲密的事,那种不自在和难为情让她抬不起头来。

谢昶进门就瞧见她手掌撑着炕桌,要从榻上下来,赶忙上前扶住她手腕。

他没敢用力,小丫头细皮嫩肉的,细白的腕子上还有一圈红痕,柔弱无骨的模样让人从心底生出怜惜。

被他握住的手腕有些麻酥酥的,阿朝悄悄瞥他一眼,首辅大人日夜操劳,面上竟瞧不出半点乏累。

这就不得不佩服成大事者超乎寻常的精力和体力。

幼时阿朝就发现了,哥哥往往夜里睡两三个时辰,就能保持一整日的清醒,只是这样的体力,放在读书与操劳国事上是好事,可于她而言就是煎熬了。

谢昶扶着她在膳桌旁坐下,“今日休息得如何?”

阿朝眼睫颤了颤,不知他这话何意,难不成休息好了就要再来?

她垂下脑袋闷声道:“没……没休息好。”

她甚至觉得昨夜这一遭,没十天半个月根本缓不过来。

谢昶捏了捏她的手,阿朝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得一颤,随即就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往后澄音堂上下全都交由你来打理,屋内屋外也任由你的喜好布置。今日那面人既已送回青山堂就罢了,往后再有喜欢的摆设,自己拿主意便好,不必过问我的意思。”

阿朝立刻反应过来:“你回来得晚,是去青山堂了?”

谢昶面色夷然,不动声色地往她碗中夹了块桂花糖藕。

阿朝忽然有些想笑,“你特意去青山堂瞧了那面人,知道我喜欢,也不帮我拿回来?还堂而皇之地说任我的喜好布置,别不是因为那是太子殿下所赠唔……”

话音未落,下颌忽然被一只伸来的大掌握住,阿朝口里的糖藕才咽下,两腮就被他揉捏得变了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朝也是昨日被他欺负狠了,嘴皮子上怎能再被压制,她笑嘻嘻道:“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谢阁老腹中别是一泡醋吧?”

谢昶笑了声,指尖松了松,在她耳垂处重重一捏,方才还洋洋得意的小丫头猛地肩膀一缩,立刻红了脸颊,酥了骨头。

他又笑了好一会,阿朝红着眼气冲冲地瞪他,昨夜的记忆涌上脑海,从耳垂烘出来的热度直往脑门上顶。

她被拿捏了……彻彻底底被这个人拿捏。

用过晚膳,阿朝让崖香多抱了条被子进来,从今日开始,她可不要跟他睡一个被窝了。

阿朝洗漱完,立刻钻进床内侧的小窝,将自己裹成个蚕蛹。

眯了一会,就听到床边的动静,她又扯了把被子,将耳垂也一并裹进去,只露出半个脑袋。

谢昶去拉她被子,没拉动,他揉了揉露在外面的毛绒脑袋,“今晚让你歇歇,不动你了,出来。”

阿朝被他摸得又缩进去半个脑袋,“既然不动,那还是不要睡一起的好,我歇得也踏实。”

才说完,便听身后安静了片刻,她才打算偷偷朝外瞥一眼,那只大手忽然强势伸进来捏了捏她后脖,凉凉的嗓音砂砾般刮蹭着耳膜,“再不出来,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危。”

阿朝再次被人掐住命门,简直欲哭无泪,尤其是他凉飕飕的声音说着“出来”,仿佛逃犯遇上官兵,她若再躲着不出,这人就要放火烧山了。

阿朝没法,只好松了松被子,调转过身,才见他手里拿着药膏,淡淡地瞧她:“自己脱了。”

她脸都红得滴血,“你给我,我自己来。”

谢昶道:“你瞧不着。”

她咬牙:“你让崖香进来。”

谢昶看了她许久:“听话。”

两厢对峙,最后还是她缴械投降,慢腾腾地褪了衣裤,冰凉的药膏激得她浑身一颤,随即男人温热的指尖覆上来,她几乎是咬着唇忍得发抖,才煎熬地等他上完药。

他去净手,阿朝又把自己裹在小被子里,这一回被子没有掖紧,果然就被他一把掀开,男人就势躺了进来,她不肯翻身,背对着他,他便强势地将人调转过来。

男人温热的气息一靠近,仿佛施了法般,她整个身子都酥软了下来。

阿朝抵着他紧实的胸膛,鼻头一酸,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要被他压制,“你又欺负我。”

谢昶笑着吻了吻她脸颊:“那你说怎么办?”

阿朝气恼地在他喉结咬了一口,最后疼得自己咽口水都难,她眼眶一红,所有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她真不知道当初阿娘是怎么想的!共感到底有什么好啊!她连为自己讨个公道都不成,最后疼的还是她自己。

小丫头哭得一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