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承烈,病长虫……”
忍不住心中的畅快,便就又高叫了一声。
活了十八年,自从懂事之后,这许久,也就是今日才知道发自心底的一份快乐是何滋味。
幼年或者有,但是记不清了。
五岁之后,便是整日整日的被管事嬷嬷教训着,行不出声,笑不露齿,端足了庄严大气的皇家礼仪。
那时莫说是玩闹嬉戏,便是快走一步,就是被惩罚的根据。
自从弟弟做了皇帝,自家更是与笑绝了渊源。
笑过,每日里都在笑,弟弟刚刚进宫的那些时日,对着所有人,都是在笑着,朝中的大臣,宫中早有的妃嫔,管事的不管事的太监,身前身后伺候的宫女……
所有人,只要见到了,第一眼过去,伴随的就是自家的笑脸。
即便,父亲挡了扮作太监刺来的长剑,
即便,父亲刚刚入殓,自家那个不敢担事的大姐趁着丧礼的消息还未传开,抢先发了自家嫁人的讯息。
那年,自家才十二,还是虚岁,实有还不满十一。
那是一段怎生担惊受怕的日子,想想,就不知道如何过来的,只是知道,在家那些日子一直在笑着,
笑着看着来自自家府中的护卫处死了一个个欲要害了弟弟性命的太监宫女,
笑着接了内膳监的活计,亲手给弟弟做了第一次饭菜,
笑着劝说弟弟吃下糊了一半的米饭,
笑着采纳了自家府中老臣的主意,
笑着定下了与驸马的婚约,
直至笑着,看着弟弟坐稳了皇位。
自家没有一点发自内心,仅仅是为了活着,为了让弟弟成为天下第一而笑,
曲意逢迎。
这便是之前十八年,所有爬到脸上笑意的总结。
即便自家是别人眼中的尊贵人物,对着一团团乱麻般的权力瓜扯,笑着,却没有一点真心。
哪会有人看到,即便自家笑得最灿烂的时候,内里的心中正涌出一团团血迹
或者,还伴随有泪滴。
可是眼前这些不同,正如他们自家所说,他们是在等死,这个结果他们知道,自家也无力改变。
那些被各式各样权力好处纠缠到一处的重臣,断不会因为自家一句言语而改了心意。
“哪个与我取了绰号……”
小军将浑身雪水,眉毛也沾染了许多白色,在远远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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