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章抓着早就系在阳台栏杆上的长绳,翻进了二楼的阳台。
巨大的摩天轮沉默地立在她身后。
二楼阳台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正是魏期。
池章交待魏期准备绳子的时候,就安排了眼下这一切。
“怎么样?”
“房间里没人。”
池章抬脚就要进去。
“但里面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池章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一旁的魏期。
“怎么说。”
“直觉。”
池章把别在腰上的刀抽出来,紧握在手上。
“我信你,这样,我先进去,你替我垫后。”
黑黝黝的房间,像是吞噬一切的无底洞。
蓦然,黑暗的无底洞被一束强光照亮。
光亮在未知的黑夜里划出了一处安心地。
“替你垫后毫无意义,有事一起上,你可是我选的搭档。”
“搭档可不是替我去送死的。”
池章摸了摸鼻子。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比较应景。
虽然她问心无愧,但七分之一薪酬的事还是暂时保密好了。
“替我打下光。”
池章在强光手电的配合下将这间房间探查了一遍。
床头柜上摆着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中父母的面容像是罩着一团迷雾,看不清。
中间小孩的脸被人用蜡笔涂抹遮挡住了。
挂在床正上方的婚纱照。
这里应该是小孩父母的房间无疑。
房间墙壁上半米高的地方还有蜡笔涂鸦,上面画着一家三口,游乐园,还有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蜡笔画小人。
池章拉开房间里所有的柜子,除去半盒蜡笔,一把剪刀和一叠发黄的纸张一无所获。
她掀开床上的被褥,仔细检查了一遍床板,干干净净。
整个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
“有什么发现吗?”魏期出声道。
池章挑了下眉:“这些不都是发现?只是不知道有多大用处。”
“也对。”魏期赞同地点头。
他接着问道:“咱们是用绳子翻出去,还是从房门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