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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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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四年，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联合同罗、奚、契丹、室韦、突厥等民族组成共15万士兵，号称20万，称&ldo;狼牙军&rdo;，以&ldo;忧国之危&ldo;、奉密诏讨伐杨国忠为借口在范阳起兵。

次年，方乾受李复邀请返回中原主持大局，召开武林大会。中原武林皆响应，抗击狼牙军。

联军&iddot;长歌门营地

杨逸飞听见来人匆匆的脚步声，猛的回头，看见周宋急冲冲的撞进军帐来，白皙秀气的脸上满是血污，一身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ldo;掌门！&rdo;

与燕靖一起站在旁边的康念听见他的声音，赶忙迎上去递给他一条手巾。

&ldo;谢谢，逸飞师兄……&rdo;

&ldo;周宋，&rdo;杨逸飞站在门口，背向他们打断了他的话，风撩起他的袍角，&ldo;兄长呢？&rdo;

&ldo;大爷没事，可……&rdo;

话音未落，黑色的身影风一般掠进了帐子。黑衣的杨青月抱着怀中的黑衣女子头发散乱，脸上、手上与袍裾上全是血污，他却置若罔闻，只是把女子放到榻上。

一旁的燕靖到抽一口冷气：&ldo;小玉？！&rdo;

裴玉惨白着一张脸，左胸口还颤巍巍地插着一根箭。

杨青月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旁的杨逸飞开口了：&ldo;周师弟，去找裴先生。&rdo;

&ldo;知道了。&rdo;

&ldo;周宋。&rdo;榻上的裴玉轻声叫住了他，&ldo;不用找我哥了……呵……你别忘了，我也是裴先生啊。&rdo;

&ldo;小玉，你先别说‐‐&rdo;一旁凑上来的燕靖话说到一半，被周宋截住了，他摇摇头比口型：

让她说。

燕靖似乎懂了周宋的意思，于是他垂下眼睛，握紧了手中陌刀的刀柄。

杨青月坐在塌边，伸手握住裴玉冰冷的手，眼泪滴落在她开始消失温度，染上灰色的脸上。

裴玉轻轻握住他的手，脸上扯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来：&ldo;莫哭，都一把年纪啦。你自幼便不善隐忍情绪……在军中少不得逸飞辛苦打点了。&rdo;

你知道在哪里能见到我的不是吗

&ldo;生逢乱世，盼与君温酒烹茶，看尽春秋，终究只是奢望而已。&rdo;

&ldo;罢了…罢了……&rdo;她扬起头看向帐顶，瞳孔失去焦距，开始涣散。

&ldo;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rdo;

&ldo;惟愿……海…晏河清……，四方……太…平……&rdo;

‐‐‐‐‐‐‐‐请叫我分界线‐‐‐‐‐‐‐‐

十年后&iddot;长歌门

杨青月抱着酒坛子，膝盖上还放着那把伴他一生的琴，靠在院中的树下，鬓染寒霜，长发未束，黑色的衣衫半敞，面上呈酒后的潮红。

杨逸飞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的神色委顿的男人，眼中满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