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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火烧了很久，从天亮到日落，鸣人呆呆地望着，艳红的火舌，好像还映着几日前那些兄弟们的欢声笑语。

&ldo;老大，今后有什么打算？&rdo;木叶丸小心翼翼地问，经过这一仗，他有些变了，不再像过去那样欢实了。鸣人知道，鹿丸和木叶丸其实都是在自责，因为俩人的武功是众人之中最差的，所以开战不久，他们就被敌人斩下马背，昏厥了过去，却意外地捡回一命。鸣人不知道有多庆幸这个意外，而他们却始终觉得，如果自己再多坚持一些时候，也许就能换回别的兄弟的命。

鸣人没有回答木叶丸的话，他摸摸木叶丸的头，却是看向鹿丸，一字一句地道：&ldo;好好活着。&rdo;

鹿丸明白，这句话是嘱托，也是告别。

果然，鸣人再不迟

疑，快速地翻身上马，一勒缰绳，须臾间，已奔出一射之地。

留下鹿丸二人，听得风沙中隐约传来的缥缈回声：&ldo;我……回……京……城……了……&rdo;

‐‐在那些尸体中，鸣人并没有看见佐助，只是他相信，佐助不会死。因为他知道，佐助正打算走一条比鼬当年走的，更为艰辛的路，而那条路，佐助才刚刚踏上。

尘封多年的记忆，在这瑟瑟寒风，如血残阳中，在这颠簸摇晃的马背上，颤颤悠悠的，一点点甦醒。

人潮如织，车马如梭的街道，步履匆匆的大人们穿着光鲜亮丽，举止轩昂。没有人留意到，在这个城市某条街角的暗巷中，还蜷缩着一个脏兮兮的少年，他连着几天没有找到可以吃的东西了，已经饿得失去了乞讨的力气，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这处无人经过的街道上，静静地，等着命运对自己的宣判。

&ldo;咿呀‐‐&rdo;一声，对面的大门敞开了一条fèng，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fèng里偷偷向外张望，随后门fèng又变大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跳了出来，鸣人本能地抬起眼皮看过去，男孩似乎没有预料到门外还有人，吓了一跳，立刻又缩进门内。

鸣人不再理会他，昏昏沉沉地要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飘过来，这味道刺激了他的味蕾，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就蹲着那个小男孩。

男孩放在地上一只漂亮的碗，里面盛着五六块精致的烤饼。

鸣人顾不上其他，抓了饼就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ldo;咳咳咳&rdo;看到面前的人噎得双眼翻白，男孩迅速地跑回院墙内，很快又拎了个大大的茶壶过来。

鸣人喝了水，喘上了气，一面咬着饼，一面看向眼前的男孩。

他看见那双清澈的，漆黑的大眼睛，也在静静地打量着他。

那是他见过的最安静的眼波。

&ldo;佐助去哪了？&rdo;墙里穿来另一道冷冽的，青稚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男孩的眼波不再平静，涌上的，是一种毫无掩饰的喜悦。

&ldo;哥哥，我在这里。&rdo;男孩站起来，蹦蹦跳跳地朝门口跑去，再也没有出来。

过了几天，鸣人又经过这个街道，他想要再看一眼那个男孩，想再看一眼那个平静的眼波。却始终未能如愿。

后

来，他看到那里被朝廷封了起来，他就想，他是再也见不到了他吧。

他离开了京城，京城的事，也就渐渐忘记了。

直到现在，他踏上回去的路途，那些记忆，也跟着滚滚而来……他想，他也是该回去看看了，尽管那里，早已经没什么故人，可至少，他还能再看见他，他想要拉起他的手，他想要紧握着手里的刀，他想要再一次，站在他的身旁，他想要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大声地对他说：一起，复仇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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