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伟虽然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侯楚凡提供的线索功不可没。
“那我们代表公司,真该谢谢你们,你们真是用血和无畏,为他们报仇雪恨了。”
侯楚凡看着肿起来的手腕,他眼眶湿了,总听人说起的传奇故事,这回亲眼目睹了。
“您把我们拔的太高了,我就想让他活着上法庭。而且,他要真的死了,我也会被追责的。”
何志伟没好意思借坡下驴说套话。这就是工作,爱它,就真没办法。
“包了不好,就这样用酒精消毒,你赶紧去医院进行阻断治疗吧!”
侯楚凡用整整一瓶酒精都冲刷了何志伟的手腕。
“鹏子,你给队里打电话,请求支援,你们俩一定不能轻举妄动。车留在这,我走着去医院,下大雪,开车还不如走过去。”
何志伟叮嘱着。
“我送你吧。”
周详说。
“别了,你俩还是看住他吧!”
何志伟说完之后,低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尉迟文号,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过去暴揍他的欲望,他就是一只可怜虫。
何志伟在侯楚凡的陪同下,下了楼。大楼外,雪还在下,广场边一棵梅花树居然开花了。
“这棵树也许是因为栽在大厦背风处暖和的地方。每年的花季都比其他的树花期要早一些。”
侯楚凡介绍了一下这棵树的神奇。
在路灯的照射下,空无一人的广场,雪花飞舞中,梅花含苞初放,傲雪凌霜,虽没盛开,也显得分外妖娆。
何志伟居然想起了那首诗: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告别了侯楚凡,何志伟在大雪中,深一脚浅一脚向隔着一条街医院走去,雪地中,留下一串脚印,和元旦那次雪中前行相比,让他有了换了人间之感。
到了医院,何志伟挂了急诊。
大雪天又是年三十,医院没人看病,他直接被叫号进入诊室。
“你不说不见了吗?”
看着何志伟满身是雪的走了进来,医生二话不说,就给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啊,是路大夫啊,真巧,没想到我打脸这么快。”
何志伟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话不能说满,否则真会打脸。
“给胎儿找到爹了吗?”
路大夫也不问病情,看着屏幕在打字。
“没有,但是我给她妈报仇了,至于查谁是她爹,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何志伟是刑警,只能管刑警的事。
“是他把你咬伤的吧!”
路大夫抓过何志伟的手看了看。
“您怎么知道?”
何志伟感到诧异。
“是你的同事先打电话过来说的。”
路大夫说,从打字机上撕下了化验单和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