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鲜花与尘土的气息。
窗外是鸟儿欢快的叫声。
床上少女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
眸中还残留尚未清醒的睡意,一缕长发贴在白皙的脸颊,有点痒。
她迷迷糊糊将脸埋在枕头里使劲儿蹭了蹭,突然毛茸的脑袋顿住,埋在柔软枕芯里的瞳眸倏地睁大。
藏在被子里的素手悄悄上移,缓缓挑起衣领一角,完全清醒的眸子狗狗祟祟往里瞧……
‘轰’的一声,脑袋里有什么爆炸开来。
双耳红的能滴血,瞬间腾起的热度让她想踢开被子,可偏又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啊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
昨晚怎么就圆房了?
没有美美的妆容,有的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没有漂亮的衣衫,有的是被青魔的血染污的裙衫。
更没有香香的洗个澡,哪怕清洁术给一个呢?
想到昨晚自己哭的不能自已,被师兄带出魔界,圈外怀里哄。
她一直在说对不起。
愧疚与自责要将她淹没。
师兄说不是她的错,不怪她,她是为了救他,是他能力不济,没护好她。
她就哭的更凶了,哭的打嗝都停不下。
师兄突然问:那鸢宝儿补偿师兄,好不好?
哭都不能阻止她点头。
她点头如捣蒜。
命都可以!
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
当时她一定丑极了!!!
啊啊啊啊啊啊——
师兄怎么下得去口?
闻人夜雪听到屋里有动静,端起备好的早餐进来。
进门就见到紫檀木雕花大床上,一条被红色锦被堆出来的虫子,在床上来回蠕动。
时不时用脑袋撞撞床,时不时又用尾巴扑腾两下。
明显是只暴躁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