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闻声差点笑出来,抽了口烟才缓过那股子劲。
“您在咱们厂干的时间比我长吧!有没有您不清楚吗?像乱搞男女关系这种事,一般轮不到咱们管,厂里都是等街道处理完后,根据街道意见,再下处罚,能被咱们厂保卫处抓现行的,这是头一例,头一例啊!您觉得马部长会轻拿轻放吗?”
马部长。
那可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般的部门,只要经他手,想不上纲上线都难。
易中海也明白,能被政治部插手的事儿,除了书记,别人插话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我能见见他们吗?大冬天的,别再被冻坏喽!”
“见是能见。”
刘队长应道:
“至于别的您就甭想了,冻坏又如何?干了这么丢人的事儿,就应该冻冻,长长记性,得,不说废话了,我带您过去瞧瞧,那啥,傻柱你就别去了。”
说话间,刘队长拍了拍傻柱肩膀,把起身的他重新摁回去,才走向门外。
关人的小屋条件很简陋,就是几间小平房,门口有个小值班室。
平日里没事时,压根没人值班。
只有等里面关了犯错的人时,才会启用值班室。
小平房建的很讲究。
后墙一小窗户,没玻璃,只有几根粗铁条插在上面装饰。
前窗,不对,应该叫前门,压根没有窗。
冲前这一面墙就是一纯粹的铁栅栏,不愧是轧钢厂,真特么阔。
从外面往里瞅,一览无余。
别说保暖了,蹲里面比特么外面都冷,后墙小窗户呼呼往屋里抽风。
您说是不是挺讲究?
刘队长朝易中海摆了摆手,示意他随便,然后便躲进了值班室。
大冬天的,傻子才陪易中海去挨冻,再说了,刘队长压根不信赫赫有名的易师傅敢徇私。
“淮如?淮如?棒梗妈?”
易中海站关押秦淮如那屋的铁栅栏外喊了好几声,蹲角落里的秦淮如都没吱声。
估计是无言面对易中海。
黑暗中,秦淮如双手抱膝,脑袋埋怀里,一动不动,跟雕塑似的。
易中海原本还想再喊几声,没成想隔壁传来了许大茂的回音。
“一大爷,是一大爷吗?我这在,您过来,我有话跟您说。”
易中海皱了皱眉,无声叹息后,转身去了隔壁屋。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一大爷,都这样了,您就别埋怨我了。”
许大茂好不容易见了熟人,慌忙抓住易中海胳膊,隔着铁栅栏苦笑道:
“现在只能指望您了,除了您,别人救不了我,也同样救不了秦淮如。”
“甭想了,没戏。”
易中海甩开许大茂的双手,继续压低声音道:
“实话告诉你吧!刚才保卫处的同志说了,政治部的马部长放的话,要严肃处理,当典型处理,谁去求情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