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父母的牺牲为魔法界换来了接近十年的和平与安定,但是魔法部竟然还没有相应的政策去保证他的身心健康。当然,哈利的事情可以通过邓布利多,通过《预言家日报》被报道给更多的人——当然,先不论过度的狂热是否会毁掉童真——接下来人们会怎么说?
保守党们会重申保密法的必要性,宣告着麻瓜如何迫害巫师,从而在巫师界剔除麻瓜的影响力,最简单的表现或许就在于伏地魔那套纯血至上、剔除混血的言论了;而就算魔法部重视了,改革派们在自己行动中也必然会受到重重阻碍,散布流言、舆论管控……这套很熟悉,对不对?”【2】
她的侃侃而谈被维戈打断了:“而不管怎么说,你并没有那么干。在我看来,这件事本该是促进保密法改革的一个突破口,对于格林德沃来说,一定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他没那么干。”
他的眼神锐利,几乎可以刺穿林歌的心。
“因为他的脑子里更多的是邓布利多,而且格林德沃在对待麻瓜可能更偏向于同态复仇,他看不上德思礼一家。和邓布利多或者更伟大的利益比起来,他们都太渺小了。”林歌觉得自己几乎是退无可退了。【3】
但好在维戈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回答:“不是所有觉得自以为自己是正义的手段都是可取的,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或许我还需要感谢格林德沃和你?鲁莽、冲动,但是善良勇敢,是个还算及格的好孩子。”
林歌的表情僵住了。随后她明白,维戈是作为霍格沃兹的一位教职工感谢她,在哈利还是个孩子时,保护了一个霍格沃兹未来的学生。【4】
“啊……因为他可是哈利啊。”她努力克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一瞬间的自豪还是露了出来。女人嘴角勾起,眉眼舒展开,真心真意地微笑:“哈利一直都是个好孩子。”
“看来你是真心实意地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不管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不,在更伟大的理想面前,一个人太过渺小了。”罗莎琳看向了她,“你有舍弃掉自己珍贵之人的觉悟吗?”
她不该露出那种笑容的,林歌想,罗莎琳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异常敏锐。
“放心吧,我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割舍的人或物。”林歌说,她尝试转移对话核心,“而且先生在自己十七岁的时候以为掌握了真理,却没有想到——真爱从此自他远离了——原谅我用如此不敬的语气说,但这是事实。年轻总会有些错误,所以他现在想要弥补。”
“年轻的错误,有趣的话题,不过让我们将重心转移到最近的地方吧。”维戈说,很明显,他似乎想起自己某些“年轻的错误”,“马尔福父子出现在翻倒巷,多半就是因为亚瑟之前的抄查,急着把手里的黑魔法器物扔出去。”
“说实在的,亚瑟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就算他家里有辆有趣的小轿车——如果把滥用魔法物品的事务交给他,英国魔法界会更安定一点。可惜魔法部的人们更擅长政治斗争,而不擅长政治,更简单的说,内部的腐败可不会容忍他这样的好人存在。”罗莎琳评价道。
“那么,让我们谈论情报吧。有人打算在霍格沃兹引发骚乱,或者说破坏,主谋者很可能是位来自纯血家族的巫师。考虑到罗莎琳现在也在英国,说不准是因为她流浪海外的法国纯血巫师。”维戈平静地推出一个香草味冰淇淋盒子,又拿起一个草莓味的,“如果这是真的,我想会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真可惜,如果成功,这会变成你们母校的一个丑闻。”林歌眼皮一跳,淡定开口,“程度需要把控,而且我可说不准最后,霍格沃兹的校董会那边对外的解释会是什么,甚至很可能随便拉出一个人顶锅。”
“所以速度要快,还要给校董会里的那些人创造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维戈开口道,“我们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朝着正确的方向行走,直到撞破那层膜。”
“听起来可真的够熟悉啊。”林歌感慨,“不过或许我可以换成另一种方式解释现在的状态,欢迎你们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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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就不可能会有船,因为别人眼里,这不过是三个正在吃冰淇淋的巫师罢了。”罗莎琳说。
维戈解开了魔咒,外界嘈杂的声音再次混进来,林歌几乎以为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孩子们走了过来,看来丽痕书店的马尔福一家完美毁掉了他们的好心情。
林歌下意识从口袋里掏钱准备一人请一个超级大圣丹,但是珀西瓦尔主动掏钱了:“好了,都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再买冰淇淋的话,那边店长就会担心你的肠胃了。”
在哈利和罗恩一人一句的对话中,林歌拼凑出事情的真相,和他们在冰淇淋店铺外面猜的大差不差。不过在谈到马尔福说金妮是哈利的女朋友,金妮的脸很红,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罗恩则是格外愤怒:“他那是污蔑!污蔑!”
“我想你是在愤怒于对方随便看到一对男女就往爱情方面揣测了,韦斯莱先生。”维戈简短地点评道。
罗恩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随后他点点头,觉得格里姆肖还算是洞悉人心:“没错!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嘛!要是真的,那我就要去当传教士了!”
维戈嘴角抽了抽,就当是自己笑出来了。
罗莎琳则是看着人群里脸色有些惨白的金妮,摇了摇头:“可怜的小孩子呢,不过的确,看到裸露的胳膊就想到全身,有些人的脑补能力真的一骑绝尘,同龄人往往望尘莫及。”
“额,什么意思?”哈利有些摸不着头脑。
“意思是,别听马尔福的,没几句好话。”林歌淡定地开口,“哈利,你之前说自己不喜欢马尔福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们是不是没有好好沟通。现在我明白了——你们的确差一个好好的沟通。”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