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伴着薄雾,微风藏在每一次踏步。
单愿安一脸认真将他身上的所有东西放好,最后检查了一下设备后,随后凝声道:“有任何不对的话,就快点离开,按照规划的路线走的话,肯定是可以逃掉的。”
李勿怜穿着漆黑的夹克,修身的款式将他消瘦的腰肩更加凸显,完美的肌肉曲线在夜色中展现,平静的脸听完后,带着笑意:“都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开始计划逃跑。”
“不过我相信你,毕竟你的智商貌似不在爱因斯坦之下啊。”李勿怜试图将氛围还原成正常的交流,他笑道。
单愿安却是没有丝毫笑意,将眉骨边的电机扶了扶,落在脸颊两边的黑发有些生硬的翘起,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过她睡觉,总是端着一大堆电脑忙着什么。
“那个人的权力地位有些。。。。。。”单愿安说到一半,还是掠过,因为说这些除了徒增焦虑没什么作用,随后耐心道:“房间构造还有目标的层数位置,最重要的自然是进去别墅内部的时间,我最多只能将别墅内所有电子设备断联三秒钟,超过这个期限,就会被察觉。”
“所以。。。。。。”单愿安说到这里,她的嘴被缓缓捂住,抬起眸,借着月色对上他平淡温和的眼睛,他笑:“我已经可以背下来了,放心,我会一字不漏完成的。”
单愿安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有些复杂,她轻轻点头,缓缓坐下,声音越来越小:“那就麻烦了。”
李勿怜点头。
“还是注意安全吧,就算失败了,也不要。。。。”她的手交叠在小腹前,眼神从迷茫缓缓变得清晰,仿佛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她认真道:“一切以安全为主吧。”
“是嘛?”李勿怜眉头微挑,随后回头道:“一般来说,在这个时候,有人说这种泄气的话时候,那大概率就要失败了。”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他继续道。
单愿安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我觉得我有个优点。”李勿怜认真想着,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她下意识问,交叠的双手缓缓贴在被褥上。
“一般做一件事,我要么不做不答应,要么。。。。。。。”他语调拉长,对上她那双处在犹豫担忧愧疚之间徘徊的眼神,认真道:“要么,我会超级超级认真完成。”
他补充,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光闪着月色的幽静,声音带着他只在约定中出现的坚定,道:
“既然已经答应好的,为了你以后能够帮我提供我需要的信息,为了你能够帮我摆脱追捕,也为了感谢你救我一命,也为了你,为了你父亲,我肯定是会拼命完成的。”
“谢谢。”她低着头,说。
“没事,不过之后麻烦你的事情也很多呢。”李勿怜嘴角弯起,望着她凌乱没来得及打理的碎发,下意识抬起手摸上去。
“怎么?”她问,感受脑袋上的触感,她有些不适应,但却并觉得难受。
“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妹,她一般像你头发这么乱的时候,我就会催她别下棋了,快点去洗澡,洗完后,我好帮她吹头发。”李勿怜笑着说道。
“是嘛,你们关系真好,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吧。”单愿安言语平淡,平静的脸像是永不汹涌的死水总是静静的平稳的。
“嗯,她很可爱。我还有一个对我很好的姐姐,她。。。。也很可爱。。。。。。”李勿怜想了想认真道。
“对于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其实形容可爱貌似不贴切。”拥有最强的大脑的女人单愿安想了想,发出最冷静的建议。
“额。”李勿怜嘴角掀起,笑意从心中蔓延开,随后轻声道:“貌似说得对,如果我和姐姐说了这些话,她肯定会生气的咬我。”
“咬?”单愿安依旧有些不理解,还以为缺爱的他对那位年上女人是相敬如宾的相处,这点不在单愿安的预判中。
童年缺爱的经历的确会在某个年龄段产生对大于自己年龄的女人产生一种独特依赖感,这一点完美贴合生物在幼年时期对母性气质的依赖,这一点的科学依据得到几乎全世界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