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板上张挂着不规则的黑色绳网,几乎可以用褴缕来形容。绳结看似打得随意,网眼中也随意插着许多枝红玫瑰。网中央绑缚着一个高度约30公分的赤裸白色石膏女天使像。她被倒挂着,眼睛被黑色缎带蒙住,张开的羽翼和脖子上缠着带刺铁丝。
这一切,实在令我很惊叹。
他上前拿起那件银色链条衣,然後走向我,把它递给我。「为我换上它吧,我曾经一直想送你这样的衣服。。。只是错过了机会。」
我接过它端详着。那是一件镂空而曝露的「衣服」,做工看起来很精致而且有一定程度的坚固。我脱下洋装丶内衣裤和高跟鞋把它换上,站到化妆镜前看着自己。银链编织成的项圈围绕住颈部,下方连接着圈环和链条,从完全裸露的双乳之间通过,悬吊住一大片固定到後腰的链网和链条流苏,若隐若现地遮着肚子和小腹。我感到脸更红了。
他从背後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你太性感了,真美。。。来,和我一起堕落吧。」
我湿了。
他抱起我,把我放到床中央。他脱了鞋子和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他的双肩和双臂多出了大片从前没有的黑色纹身。右肩和右臂是一头狰狞可怖丶长着翅膀的恶龙。左肩和左臂则是缠绕着玫瑰和荆棘的骷髅头。他拿起那个心脏形状的玻璃瓶,和黑色的匕首,放到床边。接着他把我的两只脚铐到那支开脚杆上,再欺身压住我,把我的双手拉到头顶。他盯着我,伸出右手用尖长的黑指甲刮搔我的脸颊丶鼻子丶嘴唇和下巴。我不禁想扭头眨眼,但我忍住了没有动。他低头吻了我,又抬起头用指甲刮过我的脖子,胸口,和乳房。他直起身来,拿起那个心脏玻璃瓶并转开瓶盖,一股包含玫瑰和檀木的香气溢了出来。是那天他让我试的精油的味道。
他拿起匕首,把心脏玻璃瓶中鲜红如血的液体倒在刀刃上。液体流上我的腹部,透过银链沾湿了我的肌肤。我感到一股暖热火辣的感觉升起又扩散开来。他用左手手指沾了刀上的液体擦到我嘴唇上。感觉油油的。他又沾了一些抹到我心口上,但很小心地避开我的乳头。他用黑指甲轻轻刮搔我的嘴唇和心口部位,然後注视着我说:
「现在,我们的赌约开始了。你和我将一决胜负。你赢,我就会喝下净化剂。我赢,你就会从天堂堕落。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赢。。。我一定会拉你进地狱,让我永远来爱你。」说完,他给了我一个炙热而潮湿的吻。
接着他拿起那把黑匕首,用刀刃贴着我的心口,转过来,滑过去,又用刀尖轻刮肌肤。最後,他双手高举匕首插向我的心脏。我睁大了双眼。刀刃直没至柄,而刀柄外的肌肤沾染着红色的渍痕。
他拔起了匕首,刀刃从刀柄中弹了出来。这是一把会自动伸缩的魔术道具刀。他对我浅浅一笑,说道:
「誓约就此成立。」
他再次用指甲刮我的脸颊。他把匕首放回了床头柜,又回到我身上。他将手伸到我的链条衣之下,把我腹部上的红色液体,也就是加了食用色素的精油按摩油抹开。他在右手上倒了更多油,再用左手抹到我的脖子上,手臂内侧,乳房,耻丘,大腿根部,脚掌心,阴唇,和阴蒂上。他以手指轻揉阴蒂,这种热辣又刺激的感觉使我呻吟出声。接着,他开始用尖指甲逐一刮搔那些涂油的部位。这种刺激感十分奇异,也十分令人难耐。後来他把尖指套都拔了,放到床头柜上。他开始用双手按摩我,揉捏我,主要针对那些抹了油的地方。我不断轻声呻吟,发出低叹。
「很舒服吧?你会为我堕落吗?会吗?」他用一只手插在我的长发间,轻柔地梳理着,一边以魅惑的声调问我。「看在我爱你的份上,堕落吧。」
我轻轻摇头,忍着不发出呻吟,注视着他说道,「你既然要和我决胜负,就。。。就必须把肉棒。。。插进我的身体里。。。」我越说越小声,忍不住羞得别过头。
他轻笑了一声。然後他直起身,把我整个人上半身抱起来,再往前拉,抓着我的两只手腕,分别铐到开脚杆中间。他又让我躺回去,让我两腿高举大张,形成一个羞耻的姿势,臀部和阴部朝天,可以使人一览无遗。
他凝视着我邪笑着。「你真的是个纯洁的天使吗?你好像已经等不及要我的肉棒了呢。」
他弯下身,伸出舌头舔我的阴蒂。我忍不住抖动身体呻吟起来。他又抱住我,把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变成头朝下但同样羞耻的姿势。他用双手指尖刮搔我的头皮,梳理并撩弄我的长发,还冷不防抓着往後扯。然後,我感觉到,他把热辣的按摩油又抹到了我的背上和臀上,也揉捏搓弄了起来。我呻吟着,感到有些飘飘然,弥漫的酥软感一阵阵漫过全身。
他再次把我翻身让我面朝上,又伸出手指轻按我的阴蒂。我一阵哆嗦。他解开了裤子,掏出昂首挺立的肉棒插进了我体内。我叹息了一声,他也是。「堕落吧。。。你会被我腐化,被破坏,被我彻底玷污。。。」他低声说着,开始挺身抽送。我感到阴部不断涌出爱液,快感从下腹升起,浑身乱窜。我望着他,而他用写满欲望的目光凝视着我,我忍不住别过头,闭上双眼。我感觉到他拉着我被铐在开脚杆上的手,一根一根地亲吻和舔弄我的手指。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阴部一紧,觉得自己突然冲上了高潮边缘。
他的「剧本」并没有指定我会净化他还是堕落。所有的项目一样都会进行,唯一的差别是他会不会喝下那管净化剂。出於恶作剧和好胜的心,我真的很想看他喝。
除此之外。。。我也沉浸在想救他的心境之中。
我连忙让自己变得专注,逼自己退回去。但同时我也让自己深深去感受他带给我的欢愉。我让自己扭动得更厉害,发出的声音更娇媚。我想像着自己要用什麽样的表情和动作,使他更难以忍受,然後试着那麽做。
没多久,他动得越来越快,撞得越来越重。每当我感到他有慢下来的趋势,我就发出更销魂的呻吟夺取他的注意力,露出像是难受到无法忍耐的压抑表情。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从边缘逼退。果然,他开始陷入疯狂。他猛烈撞击着我,一路冲向终点。我听见他发出长长的低吼,感到他的肉棒在我的阴道里抽动,听到他粗重的喘息。我差一点也一起高潮了。
我看到他闭上了双眼,接着又睁开,凝视着我。他缓缓退出我的身体,扣回他的裤子,微微沉默了一下,才说:
「是我输了。我会照约定喝下净化剂。」
我望着他,露出了微笑。我说,「太好了,以後你就能脱离地狱,重新变回人类了。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别开视线,然後又转回来,凝视着我说,「以後我会成为人类,所以我再也无法得到你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你愿意在这张床上多留一阵子吗?」他苦涩地微笑着。「就当做是最後的回忆,好吗?」
我咬了咬嘴唇。「剧本」并没有写明他会在哪个时间点喝下净化剂。不过这样看起来也很合理。因此我点头,柔声说,「好,我答应你。」
他向我弯起嘴角。然後他身体向前移,我以为他要解开我的开脚杆,他却拿起那个心脏玻璃瓶转开盖子,倒出按摩油往我的脚掌心,手指和手掌心,腋窝,整条腿的内侧和後侧,腰眼,和整个阴部上面抹。他盖回瓶盖,把它放回床头柜,又拿了红色的低温蜡烛过来。他对着我浅浅一笑,将蜡油倒上我的脚心。我缩了一下,闷叫一声,原本就已经有热辣的感觉了,现在又被蜡油烫到就更刺激了。他又把蜡油倒到我的大腿上。我微微挣扎了一下。他把红蜡烛放回去,换拿白色的,将蜡油倒向我的阴蒂。蜡油也流到了小腹和肚子上。我被烫得微微皱眉。
接下来,他把我的双手从开脚杆上解下来,让我的脚落回床面,又从床尾拿起那副银链手铐,把我两只手臂拉得高举过头再铐在一起。他拿起柜子上的那截黑丝带蒙住我的眼睛,并在脑後扣了起来。我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光滑的丝,接触皮肤的部分却觉得有些粗糙。接着,我感觉到他用尖锐的东西刮着我的手指和手心。然後是腋窝,腰眼,小腿腹,脚踝和脚心。然後我感觉到,他把我的头冠拿了下来,用另一个感觉也是金属的物品放在我头上。我感到他用某种东西涂抹我的嘴唇,又再涂上某种油油的热辣液体。刺激感比心脏玻璃瓶里的油强一点点,而且气味不同,稍微有些辛辣。
片刻後,我感觉到,我的手指手掌被他淋上了发烫的蜡油。我吓了一跳,微微喘了一声。然後我的两个脚踝一样也被淋上蜡油。再来是大腿,上臂内侧,和腋窝。
我微微有些遗憾,他可能是想避开乳头,所以完全不去淋乳房这个部位。
我感到他靠到我的耳边,气息吹上耳朵,又吹上脖子。他问我舒不舒服,喜不喜欢蜡油淋在身上的感觉?接着他又开始用尖锐的东西搔刮我的头皮。偶尔他会突然戳我一下,令我惊跳起来。然後那个尖锐的东西移向我的双乳,到处游走,一样也会忽然重重戳入我的乳肉,害我战战兢兢不已。
他发出轻笑声。我感觉到他下床走出了卧室。片刻後他回来了。我感觉到他把一大块冰块放到我的下腹部缓缓移动,接着是耻丘和阴部。我感觉到他用金属物品轻刮着那些部位的蜡块,也感觉到刷子刷过我的皮肤。我猜那应该是他惯用的奶油刀和牙刷。然後我感觉到他用冰凉的湿巾来回擦拭我。有股酒精味弥漫开来。
接着,他问我,他是否可以在我身上留下爱我的铭记。
我咬住嘴唇点了点头。他发出轻笑。我感觉到他用冰块在靠近我耻丘处冰敷了一阵。接着他用湿巾擦拭那里,又用某种东西在上面划来划去。我想是床头柜上的那支笔吧。一段时间後他停止了。他问我准备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没有?我点头说准备好了。他又说,如果太痛受不了,要说出来。他叫我放松不要动。
我听到机械发出的的滋滋声响起。我感到他按着我的腿,我下腹的皮肤被尖针穿透了。很痛,我轻轻啊了一声。他说他会轻一些,叫我放轻松。然後他又继续下去。是好了一点,但还是痛。我紧咬嘴唇忍耐着。
过了一小段时间後,疼痛感停止了。机器也被关掉了。我感觉到他把某种液体倒在我的下腹上,又被他用纸巾擦拭并抹掉。然後他在那个部位盖上一块软而薄的东西。我听见撕纸胶带的声音。他又下床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