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阿狸慌忙下楼,纠集起护院向萧永围过去,远远的一抱拳说:“这不是上次来的萧将军嘛,什么事令尊驾大发了虎威呢?”
萧永根本就不理他。
倒是那名武官答话道:“开场这么久,却迟迟不见百花娘子出场,这不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嘛?所以,我们将军是来教你们怎么做人的!——来呀,把周围楼上的人也统统轰走!”
“将军且慢!”
阿狸晓得萧永的势力,急忙卑微的跳下马一秉手:“将军:并非家主今日不出来会客,实在是昨儿偶感了风寒,正在房中歇病呢!”
“噢?”
久不做声的萧永蓦地调转马头,冷笑着说道:“古人形容女人之美,曰‘病比西子胜三分’。本将军倒要看看,尊主人之病比西子又胜几分呢?”
尤利闻言面色一变。
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变态”。但口中却毕恭毕敬说道:“这……恐有不便吧!”
对面的武官立刻呵斥道:“将军会你主人,那是看得起她,你们休要不识抬举!”
尤利心中暗怒,却不敢硬刚,正在不知所措时、忽听身后有人说话:“果然不识抬举!——你可知跟你说话的是谁吗?他就是当今天子的御弟,安郡王的一奶同胞——萧永将军!”
“拓拔寿”尤利急一回头,发现竟是前几天被君上特别关照的那位小侯爷——李蓟!
心知也不是个好惹的,急忙一秉手:“侯爷见教的是!可是……”
李蓟并不理他。
轻笑着跳下马,把缰绳甩给身后的东哥,走近萧永一秉手说:“在下李蓟,与尊兄也是朋友。今日正应约前去拜访,不想巧遇兄台在此,何不同往一叙?”
萧永在球场见过他,也听到过他的名头。
今日又听说与哥哥萧洪还有交情,就唯恐这里的事被其捅破,不由破天荒的一回礼:“好说。本将军今日,是奉命来巡视风化的,时下不得抽身,李兄请便吧!”
说完一踹马镫,率领着亲军傲然而去。
李蓟凝望着他的背影,不由暗叹:“这人若只从外看,倒真是个人物呢!”
“小侯爷,”
尤利感慨于李蓟的沉稳,居然将萧永这个魔星都给引走了,急忙在旁施礼说:“不是有您解围,方才险些就不可收场了。侯爷若肯赏脸,何不待我禀告家主,入厅中一叙?”
李蓟一笑。
回身跃上了马背,向后一拽缰绳说:“你家主既然有恙,又何必惊扰她呢,后会吧!”
说着兜转马头,就要带东哥离去。
忽然,
从主楼里走出一个极其清雅的公子,远远地一擎墨扇说:“李兄留步!”
李蓟听话音像是“梅盛茵”,急调转马头看时,果然是他,不由大喜:“梅兄!——你何时到的这里?”
这时“梅盛茵”已离的近了,轻笑着说道:“刚刚啊!就知道你要来,故而在此恭候的。”
“岂有此理,”
李蓟大笑下马,走过去一抚她的肩头:“我不过要去见个朋友,偶尔路过而已,怎会那么巧、恰恰被你算中呢?”
盛茵不露痕迹的躲开他的手,轻颦巧笑着说:“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呵呵!而且你这个偶尔,算来也不会白忙的,或许注定要有段奇缘在里面呢。”
“奇缘?”
李蓟奇怪的将剑眉一挑。
盛茵一笑:“不信嘛?那就请随我来!”
“去哪里?”
“自然是去那里!”
美智子说着,随手一指身后。
“伎院?!”
李蓟蓦一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