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那场意外已经过去三天。
秋湖镇的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灰蒙蒙的天空彷佛与许馀思的心情遥相呼应——混沌不清,带着些许压抑的闷热。
这三天里,许馀思刻意地与许馀年保持着距离。
早上她起得更早,晚上回房更早,尽量避免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表面上,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但内心深处,那种隐秘的躁动和渴望却如同雨後的嫩芽,悄然生长,无法抑制。
许馀年似乎也意识到了姐姐的刻意回避,他没有强求,只是安静地遵循着姐姐设下的无形界限,但那双深邃的眼睛每次与许馀思对视时,总是会闪过一丝令她心颤的情愫。
这天晚上,许馀思比平时回房得更早。
秋雨连绵的夜晚总是特别凉,她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套浅紫色的丝质睡衣。
这套睡衣是她很喜欢的一套家居服,料子柔软舒适,贴在身上如同第二层肌肤。
睡衣的领口略低,露出一小片锁骨,但并不过分暴露。
在这个只有她和弟弟的家中,许馀思一直保持着自在的生活方式,即使是浴室的那场意外後,她也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穿着习惯——或许是一种对自我的坚持,亦或是潜意识中的一种引诱。
关灯後,许馀思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向了那天浴室里的场景。
弟弟炙热的目光,滚烫的手掌,还有那温暖的唇舌在她胸前游移的感觉。。。这些记忆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让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身体深处泛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这是不对的。。。」
许馀思轻声自语,试图驱散那些不应该有的念头。
但越是想要压抑,那些画面就越是鲜明,那些感受就越是真实。
窗外的雨声渐大,带着一种催眠的节奏。
许馀思在心烦意乱中,终於迷迷糊糊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将许馀思从浅眠中惊醒。
她微微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门口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馀年?」
她轻声唤道,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显得有些沙哑。
门口的身影明显顿了一下,然後轻轻关上门,向床边走来。
「抱歉,姐,吵醒你了吗?」
许馀年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
「没事。」
许馀思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丝质睡衣包裹下的曼妙曲线,
「有什麽事吗?」
许馀年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姐姐。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泄漏进来,为许馀思的脸庞和颈项洒上一层银白色的光晕,她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眼中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而诱人的气息。
「我。。。」
许馀年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我睡不着,想来看看你。」
许馀思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这三天来,弟弟一直遵循着她的意愿,保持着距离,这样深夜造访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期。
「馀年,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