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当真是病了么?
。
时宴暮正是心中满怀怨气的时候,对一切都投之以质疑。
昨天夜里,既然裴晵搬出来了这一尊大佛,那时宴暮自然也没有办法继续怪到他的头上,难道他要去说自己也不信吗?反而还是要劝慰裴晵几分。
饮酒宴乐,他已经醉了,但隐约也听见,裴晵转身离去。
难道这院子这样的粗陋,裴晵连呆下去也不愿意?
那既然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又还要把他安排到这地方来?!
时宴暮心中有些不快。酒醒之后,一些先前还模糊的想法,如今又一次冒了出来。
如果他有兄长那样的实力,裴晵还会将他安排在这样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吗?
同样的,也还会将他在这里扔了个三天三夜,置之不管吗?
不,如果他有了兄长那样的修为,恐怕如今已经在奉辰卫里当差了。
哪里像如今?
裴晵这样对他那也就罢了,终是外人。
可时家府上呢?
阿翁令他走,阿姐劝他走,兄长对此不置一词。所有人都在这建邺城里呆着,只有他一个……得孤零零的滚回东海去。
难道他心中就不委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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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暮招了招手。
侍从便从外边进来:“时郎君,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时宴暮吩咐道:“我要出去走走。”
侍从面上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时郎君,殿下吩咐过,您不能在京城中露面。”
“我知道。”时宴暮颇有一些不耐烦,两条眉毛一扬,“又不是去什么热闹地方,你还怕暴|露?”
“时郎君……”侍从还想劝他,“不若这样,您就在院子里逛逛就罢了。”
如果不提这院子,时宴暮大概心情还好,提了,顿时间,他的面色更沉了几分。
“就你这院子破败荒凉,还要小爷再继续逛下去。你直接把你家殿下问好了,看他敢不敢这样对我说?!”
侍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还请他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