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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日常回归钓鱼喝酒(第2页)

“就前儿个晌午啊!”张老头比划着,“她家那几亩坡地,不是跟王老倔家的地挨着么?就为了引水沟那巴掌宽的地界,两家吵吵多少年了,差点动锄头!那天您是不是打那儿路过来着?听说您就过去那么一站,两边就都蔫了?王老倔那倔驴,居然主动把水沟往自家地里让了半尺?您给说说,是不是使了啥定身法?还是…摄魂术?”老头儿眼里闪烁着既敬畏又好奇的光芒。

萧遥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烈酒差点喷出来。他拍着胸口顺了顺气,哭笑不得:“定身法?摄魂术?老张头,你这酒怕不是掺水,是掺了说书先生的醒木吧?”他放下碗,手指随意地在粗糙的桌面上划拉着,仿佛只是在拂去灰尘,“我就是过去,跟王老倔说了句‘老哥,你这旱烟叶子味儿够冲啊,搁哪儿买的?’,又跟李寡妇她家小子说‘小子,昨儿掏的鸟窝,那花尾巴雀儿叫得脆生吧?’。”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某个浅浅的木纹凹陷处轻轻一点,动作自然得像拂过一片落叶。混沌欺天石在他头顶,核心深处那点秩序烙印又极其微弱地波动了一下,比呼吸更轻。

“然后呢?”张老头伸长了脖子。

“然后?”萧遥耸耸肩,拿起酒碗又喝了一口,“然后王老倔就拉着我显摆他那宝贝烟叶,李寡妇家小子就嚷着要带我去看鸟窝。我就站沟边听他们掰扯呗,掰扯着掰扯着…嘿,水沟该往哪儿引,不就掰扯明白了?关神仙啥事?”他翻了个白眼,“就是站久了,腿麻。”

张老头听得一愣一愣的,咂摸了半天,似懂非懂,只挠着头嘿嘿笑:“也是…也是…您这能耐,不显山不露水的…”

正说着,一个背着柴火、满脸愁容的黝黑汉子闷头走进酒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条凳上,把沉重的柴捆往地上一放,震得尘土飞扬。他端起张老头推过来的另一碗烈酒,咕咚灌了一大口,长长叹了口气,像要把满腹的委屈都吐出来。

“怎么了,赵大锤?这脸拉得比你家那破风箱还长。”张老头问道。这汉子是村里的铁匠。

赵大锤抹了把嘴,声音瓮声瓮气,带着铁匠特有的烟熏火燎气:“别提了!给镇上刘大户家打的十把镰刀,淬火淬废了八把!刃口软得像面条,一碰就卷!刘大户管家那脸黑的…就差没把唾沫星子喷俺脸上!赔钱是小事,招牌砸了,以后谁还找俺打铁?”他越说越气,又灌了口酒,拳头攥得咯咯响,“邪了门了!俺打铁二十年,淬火的水温、时辰,闭着眼都错不了!这次怎么就…”

张老头也跟着叹气摇头:“唉,这年头,干啥都不易…”

赵大锤的抱怨声在小小的酒肆里回荡。萧遥慢条斯理地喝着自己的酒,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赵大锤那双布满老茧、指节粗大的手,又落在他脚边柴捆里几根不起眼的、带着湿气的深褐色木柴上。他鼻子微微动了动,嗅到一丝极其微弱的、被烟火气掩盖的甜腥气。

“老赵,”萧遥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赵大锤的抱怨戛然而止,“你淬火…用的是后山老龙潭的水吧?”

赵大锤一愣,下意识点头:“是啊!咱村就那水清亮,没杂质,淬火最好!”

“昨儿下雨了。”萧遥夹起一粒掉在桌上的盐水煮黄豆,丢进嘴里慢慢嚼着,眼皮都没抬,“老龙潭边上那几棵老漆树,叶子给雨打落了不少进潭子里吧?”

赵大锤茫然地眨着眼:“漆树?是…是有几棵…可那叶子…”

“漆树叶子泡过的水,看着清亮,”萧遥又抿了口酒,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拿来淬火…嘿嘿,那淬出来的铁,软得能当腰带用。”他放下碗,伸出食指,沾了点碗底的残酒,在油腻的桌面上画了个极简的、扭曲的树叶子形状,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一点微不可察的湿润痕迹,“下次淬火,要么挑下雨前存的水,要么…水烧滚了,丢把生锈的旧柴刀进去,滚上小半刻钟再淬。包硬。”

赵大锤的眼睛猛地瞪圆了,嘴巴张着,半天没合拢。他死死盯着桌面上那点酒渍画出的模糊叶痕,又猛地看向自己脚边那几根带着湿气的深褐色柴火(正是漆木),脑子里轰隆一声,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迷雾!困扰他几天、差点砸了饭碗的难题,症结竟然在这里?这么简单?这么…邪门?

“漆…漆树水?”赵大锤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猛地站起身,连酒也顾不上喝了,朝着萧遥,这个满头白、看起来懒散无害的外乡人,深深地、结结实实地鞠了一躬,粗声粗气地吼道:“萧先生!您…您是活神仙!俺…俺这就回去试!谢谢!谢谢您!”他语无伦次,连地上的柴捆都忘了拿,转身就风风火火冲出了酒肆,朝着自家铁匠铺狂奔而去。

张老头看着赵大锤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又看看慢悠悠夹着黄豆吃的萧遥,嘴巴张了几次,最终只喃喃吐出一句:“邪了门了…真是邪了门了…”这萧先生,知道漆树叶子泡水能坏淬火?这哪是读书人,这怕不是个成了精的老铁匠?

萧遥浑不在意,只把碗里最后一点烈酒喝干。烈酒入喉,烧灼感褪去后,竟也品出点粗粝的踏实来。他头顶的欺天石依旧沉默,只是在那赵大锤躬身道谢时,石体深处似乎又有一道无形的、代表秩序枷锁的纹路悄然收紧了一丝,冰冷而严密。

日头渐渐偏西,将老槐树巨大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萧遥拎着重新装满劣酒(张老头死活不肯收钱)的葫芦,晃悠着回到树下。溪边玩水的孩童早已散去,山谷重归宁静,只有归巢的鸟雀在树梢啁啾。

他重新在躺椅上摊开身体,像一块被晒暖的石头。晚风带着凉意吹来,撩动他额前的白。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向西边天空。

巨大的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山青黛的怀抱,将漫天云霞点燃,烧成一片无边无际、壮丽辉煌的金红火海。那光芒泼洒下来,给宁静的山谷、溪流、老树,还有树下白的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暖而寂寥的釉色。

就在那绚烂得令人心醉的晚霞边缘,天穹极高极远之处,几缕比绒毛还要纤细、比烟丝还要稀薄的灰白云气,正悄然无声地汇聚。它们淡得几乎融入暮色,若非萧遥那历经生死磨砺、对规则变动敏感到极致的感知,几乎无法察觉。那云丝深处,隐隐约约,似有一丝微弱到极致、却又冰冷纯粹到令人心悸的雷气,在沉眠中悄然滋长。

混沌欺天石悬在他的顶,在夕阳的余晖里,呈现出一种沉黯的灰。它吸收着最后的光线,如同一个沉默而疲惫的守卫。

萧遥的目光在那几缕云丝上停留了一瞬,深潭般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极快的凝重,如同石子投入深水激起的涟漪,转瞬又平复。他缓缓收回视线,重新落回溪面。那根麻线垂下的鱼漂,依旧纹丝不动,像在时光里钉了根桩。

他拧开葫芦塞,烈酒的气味混着夕阳的暖风扑入鼻腔。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那粗粝的灼烧感再次滚过喉咙,压下心头那一丝刚刚浮现又被强行按回的阴翳。

“啧…”他咂咂嘴,喉结滚动,咽下酒液,也咽下所有翻腾的思绪。身体在破竹躺椅上陷得更深了些,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融进这暮色四合、炊烟渐起的安稳画卷里。唯有那头白,在晚风中轻轻拂动,无声地提醒着过往的惊涛骇浪与头顶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溪水潺潺,光阴无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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