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汪槐米打开李府院门纳东来之紫气时,惊讶地发现闲哥鼻青脸肿,正一瘸一拐地回来。
他身上的棉衣已经成了布条,凌乱地搭在肩上,里面的棉花更是不知去向。若不是没看到流血的痕迹,汪槐米还以为闲哥是从哪里的土匪窝跑出来的。
“闲哥,你……”汪槐米充满担心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李闲挥挥手打断了。
李闲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汪槐米说道:“没事,昨晚为了检验伤势恢复情况,我去练了一下体魄,都是小伤。”
这般模样还要只是小伤,闲哥简直是超人!
汪槐米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像闲哥这样,将困难看作些许风霜。
“要吃些东西吗闲哥,我在火上熬了粥。”
“不用了,你该忙你的便忙你的,我有些困,让我睡会儿。”李闲此时已经走到了李家偏屋,手搭在屋门上,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等我起来,我送你们些好东西。”
汪槐米用力点了点头,表示她相当期待。
李闲冲她笑了笑,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回到偏屋的李闲刚关上门,便开始无声地呲牙咧嘴
这死丫头下手可真狠呐,若非木剑桃枝敛了锋芒,还以为她要活刮了自己。
好在陈桃枝并非全无人性,还是丢给他一个小瓶,里面的药膏晕着灵气。李闲摇亮珠子,对着镜子,轻轻地往伤口上涂抹。
陈桃枝给出的药膏果真好用,虽然刚触及伤口时还让李闲一阵呲牙,但很快,清凉之感便取代了痛感,开始活血化瘀。
李闲对着镜子看了看右眼的红肿消下去的进度,料想大概晚上起来时能好个七七八八。
挺好,都是肉夹馍的功劳!
既然不用顶着乌眼青过活,李闲便不再把疼痛放在心上。略一洗漱,躺在铺好的床上休息。
哪有在冬日白天睡觉更好的事情。
李闲嗅了嗅棉被散出的阳光的味道,心满意足地感叹。
……
李闲醒来时,屋子里仍是一片寂静。显然是汪槐米交代过裴掠火,两个小家伙都没有来打扰他的休息。
偏屋的黑暗让他把不准时间,只好换身衣服,出门看看。
好在他并没有睡太久,日头刚跑到偏西的位置,只是下午时分而已。
“裴掠火?汪槐米?”迎着日头,李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唤两个小家伙。
听到李闲的呼唤,两个小家伙从正屋探出头来——他们正按李闲前两天交代他们的练字读书。
李闲笑了笑,冲他们招招手:“过来来,我送你们些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两个小家伙颇有默契,一起疑惑地歪歪头,但对李闲的信任还是让他们飞快跑到他身边。
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李闲也不卖关子,从囊星中掏出从书生那里赢来的笔、墨与纸。
书生以为李闲得墨是要自己书写乾坤,哪想他转眼就要把这好东西送出去。
“哇!”汪槐米拍着手,一蹦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