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瘦了。”
“但也长大了。”
……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空中的李闲瞠目结舌。
就在刚刚,随着《千字文》最后一个“也”字落地,他竟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托举着,向着高处的光源处而去。
他还打算先观读此文几遍呢,可现在啥也没干,就要被不知名的力量拽走了?
李闲赶忙回过头,看向越来越小的“岸”与“河”,试图趁着最后的功夫通读两遍。
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更加讶异——
从高处看下去,地上的“岸”竟然只是一张摊开的宣纸。
宣纸极大。笔墨构成的硕大的字,加上《千字文》的篇幅,竟然才只是堪堪将其写满。字与字之间,还多有空余。
而那条让他跋涉颇久的“河”,原来是一个放在宣纸旁边的砚台,有一层清水覆盖。
砚台底色漆黑,加上清水一眼能见底。颜色混同,恍惚之间,宛若墨池。
“墨、纸、砚,文房四宝也就差个笔了。”
李闲啧啧感叹。
正当他还要再找寻下地上还有没有毛笔的痕迹时,身子却已经触碰到了高处的光源。
视线中一阵扭曲,待到重归清明,李闲又看到了一片昏暗——
他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李闲抬头看了一眼头上重新遮蔽起日光的椿枝,心头有些疑惑。
周姑娘不是说椿灵半月收展一次吗?怎么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椿灵便又来了一次收展?
当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但这等怪事和他这个外来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大,李闲将疑问暂时按捺下去,重新扫视一眼自己的居所:
“陋室”的牌匾挂在洞穴口;父母的笔记合着放在珠子旁,摆在石桌上;就连长枪去尤,也在远处好端端地立着。
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宛若一场幻梦。
李闲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石桌旁,拿起那笔记,试图将它翻开。
但翻开第一页后,轻薄的纸张便重如泰山,任凭他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
“果然不是梦啊……”
既然不是梦,那母亲说得话也自然是真的。只要他能对《千字文》勤加观测,破开笔记上的封印,他就有去寻找父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