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学着书上描述的神棍模样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来一场鹅毛大雪。
晃悠到他身边的李闲看出了他的想法,哭笑不得地赏了他一个爆栗,道:
“哪来的那么多心思,快去把药液烧热,汪槐米马上回来了。”
药液的配方是李闲在父母笔记上翻找到的,一个月前他借着《灵草图鉴》一个个地比对,还真让他在草药柜子中找到了对应的灵药。
从那天起,两个小家伙每天练完拳、立完骨,便都得被李闲扔进药浴桶中感受他当年的痛苦。
裴掠火头上吃痛,合十的双手当即摸上了头顶,神棍的架势荡然无存。
他揉着头上的肿起,眼角痛出泪来,仍是不忘贫嘴:“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吧闲哥,这样对待一个未来的剑仙你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甚至有些小顺手。”
眼见李闲想要再往他头上来一下,裴掠火果断后跳,抱起柴火去热灶台:“哼,等我将来剑术大成……”
李闲眼见这小子竟然还敢期许将来的反抗,嗤笑一声问他:“如何呢?”
裴掠火看到李闲眼底的不怀好意,当即憨憨一笑,说道:“嘿嘿,我就用剑砍些新柴来,这些柴有些潮了,不太好点。”
说着,他便狠狠地将柴火掰断,塞入灶台,口中兀自嘟囔道:“呵呵呵,感受痛苦吧汪槐米……”
显然,他是将怨念寄托到不一会儿回来的汪槐米身上了。
想到药液入身,游走经脉那种一跳一跳的胀痛感,裴掠火甚至没忍住嘎嘎笑了两声——活像一个反派。
李闲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没安好心的小男孩,心中不免吐槽道:“不知道有啥好乐的,晚上你不一样得来一套。”
裴掠火这种行为,陈桃枝给了他一个相当准确的评价——缺心眼儿。
眼看小家伙撅着屁股,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库库添柴,李闲不由扶额。
果然是个缺心眼儿。
但偏偏这等缺心眼,是个剑、枪两道都能走通的好苗子。
“这条路他走得相当顺,你倒是可以放心。嗯……这般立骨五年后,他便可以引剑心入神府,开始进行抱剑势的修行了。”
想起前些日子陈桃枝的言语,李闲不得不承认人的际遇当真是天差地别。
不过还好,现在他还小。
趁着现在多敲他几个爆栗,省得将来小家伙大尾巴翘的太高。
想到这,李闲没忍住笑了笑。
而正在往灶台加柴得裴掠火则是一阵寒意涌上心头,狠狠打了个冷颤:
“奇怪,我怎么感受到一股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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