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哥,今天我要喝一大碗……陈先生好。”
泡过药浴蹦蹦跳跳进来的汪槐米显然没想到陈先生会在这个时间点拜访,连忙礼数周到地向先生行礼。
陈退向汪槐米轻轻点头,眼底流露出几分满意,说道:“今日不用去上课了,我来通知你们一下。”
“好的先生,那课习?”
“还是昨日的任务,明早交来就好。”
“好哦——”
课习昨晚汪槐米便已经写完了,陈先生的话语等于是平白给她一天假期,也如裴掠火一般欢呼出声。
“陈先生,这……”
眼见只有自己要写双倍课习,裴掠火当即想要说些什么。
但陈退的一句话堵死了他的义愤填膺:“再多说三倍哦……”
裴掠火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颇带几分信誓旦旦的样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绝不多说。
汪槐米没明白陈先生和裴掠火在打什么哑谜,眼睛眨呀眨,很是疑惑。
不过既然和自己无关,汪槐米当即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对李闲说道:“闲哥,我好饿啊。”
她是真的饿了。
清晨起来就要跟上陈桃枝的节奏去练拳走步,肚子里本就没什么东西,重体力消耗之下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李闲料到她的情况,早已盛了一海碗的白粥放在汪槐米常坐的位置,向她努努嘴:“就在那放着呢,刚端上去,趁热喝。”
汪槐米头一扭,果然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大碗粥,正在冬日的寒冷中冒着热气。在粥旁边,用盆扣了些东西,应当是咸菜与馒头,如此保热。
“嘿嘿,闲哥最好了!”
汪槐米笑逐颜开,拉着李闲的手臂摇了摇,才蓦然想起陈先生还在一旁站着。
她赶紧收敛了自己的作态,吐了吐舌头,低头对陈退说道:“先生,我……”
“没事,快去吃吧。”
陈退自然对这等情景不以为意,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拘谨:“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学习嘛。”
汪槐米再度向陈退行礼,这才跳上比她矮不了几分的高椅,兴高采烈地掀开倒扣的盆,准备吃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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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饿逢馒头,汪槐米的心情大好。一手馒头,一手用筷子不住地夹着咸菜。
她将自己的嘴塞得满满当当的,腿还在椅子下甩啊甩。
“先生,那我……”看到汪槐米的吃相,裴掠火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忙碌一早上,他也饿着肚子呢。
陈退挥挥手,笑道:“你也去吃吧,吃完好好把课习写一写。”
听到前半句话,裴掠火脸上蓦然绽放出笑意;但后半句话却让他的笑意滞在脸上,只好兴致缺缺地向陈退行礼:“好的先生。”
眼见两个小家伙都在餐桌上吸溜起熬煮半个时辰的白粥,李闲这才笑着询问陈退:
“师兄你要喝一些吗?我今日胃口一般,剩下的粥恐怕是喝不完。”
陈退瞥了一眼李闲,道:“少来,以你的个性,煮粥还能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