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练累了,我睡在板凳上,正好可以锻炼一下自己的警觉性。”
苗语琴正在揉洗热巾的手僵了一下。
半响,她红着脸,声如蚊讷般说道:“今天我们同床。”
“什么?”
陈少白已经将苗语琴的话听得分明,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共同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时光,陈少白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苗语琴的性格。
她平日里虽然温润如玉,对他言听计从,但在某些方面却格外的坚持。两人虽然生活在一起,但是直到现在却也未曾亲吻,就更别提男女之事了。
“今天我们同床,板凳寒硬,伤身体。”苗语琴将音量提高些许,却仍然声如蚊讷。
她虽然有刻意将语气变得淡薄,但陈少白还是从颤抖的声线里听出一丝紧张和羞意。
看着苗语琴那白皙如同剥壳鸡蛋般的脸蛋上飘起一丝绯红,陈少白嘴角上挑,露出暧昧神色:“好,你先睡,我再练会剑。”
苗语琴手忙脚乱地洗漱完毕,只来得及将最外层的粗麻衣脱下,便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钻入被窝里,蜷缩起来。
她的动作虽然很快,但陈少白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其香肩的一抹粉白,不由得春心动荡,身子渐渐燥热起来。
他忽然觉得那一件粗麻衣不仅没有起到半点装饰的作用,反倒将苗语琴的姿色掩盖了许多,早已看惯了的衣服也变的碍眼起来。
“这些年和我在一起,却是苦了小苗。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穿最漂亮的衣服,吃最美味的佳肴才对。”
“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再吃苦了。”
心中爱怜更加坚定了陈少白追求力量的信念,于是欲望也渐渐平复了下去。
他缓缓抽出梦得佩剑,在室内缓慢无声地挥舞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陈少白感觉自己对这柄新得到的沉重青铜剑熟悉了很多,忽然生出一种相处多年的感觉,虽没有达到如臂使指的地步,但也不会再出现刺偏的窘况了。
如果有人像赵宗介那般挑衅于他,下场不过是一个死字而已。
练完剑,陈少白浑身的气血翻涌流淌到四肢百骸,虽未曾出汗,但面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
心脏的跃动变得更加有力起来。
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涂上了润滑油一般轻松许多,陈少白不但没有喜悦,反倒微微皱起眉头,嘴角勾勒出一丝冷傲的弧度。
“陈卫,你也是在木犀城?这个仇,我一定会找你慢慢算的。”
当日在秋幻泉为了一枚祖孙果,陈卫暴起出手,将陈少白心脏点爆,虽然他有气疗术修复,却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后遗症。
心脉受损,泵血不足,让他看上去常常面色苍白,如同纵欲过度的纨绔一样。这是难以捉摸的经脉损伤,纵使气疗术玄妙无比,却也无力回天。
至于这种后遗症为何会时隔一月才爆发出来,陈少白不知道,他也懒得追究。
因为他知道如何去修复缺憾。
“《亟雷》上记载,当剑法练至神通入化,步入持剑纵横四方的剑豪境界,就可以配合心修搬运气血,以此滋养修复经脉了。”
陈少白现在剑术刚刚起步,即便他对剑术的悟性极其惊人,资质超群,却也不能一蹴而就。
这需要长期修炼去积淀,也需要和高手比斗来增长见识和经验。
缓缓将剑收回暗蓝色的鲨鱼皮鞘之中,陈少白脱去衣物,看着如同婴儿般蜷缩成一团的苗语琴,他轻手轻脚地掀起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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