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情于舞,他的热烈和浓厚情感宣泄而出,收剑时竟有些难以支撑。
他随手抛了剑,踉跄向李鱼迤逦而来,原来,这么多年的剑舞,今天才得各中三味。
他从小机敏,琴棋书画舞都学得快,教习师傅却说他的才艺只能是中品,因为他只是一具演绎动作的傀儡,没有情感寄托其中。
表演才艺时他又不喜谄媚邀宠,默默地完成每一个动作已经是极限,不会媚眼如丝与客人调情。
这反而激起一些客人的征服欲,给他挂了一个冷郎君的名号,更引得狂蜂浪蝶无数,他很讨厌,于是学着楼里其他男子是如何邀宠的,想要同化自己减少关注,可惜一直未曾学会。
他还记得那人说:“你只有将对面的客人当做自己最爱的娘子,见她时便觉春花乍开,心神摇曳,不见她时便惊觉空落落,无枝可依,如此才能无往而不胜,融情于歌舞才是真意。”
当年,他连听都听不懂,还暗道自己愚钝。
原来,是他无法强迫自己的心意。
他许久不练,已经生疏,只是在发现小鱼生辰后紧啰密鼓地练了练,一舞下来却丝毫不滞涩,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一头伏在李鱼的膝上,水汪汪的眼睛通红地望着李鱼:“我的生辰礼好不好,小鱼。”
“很好,很好。”李鱼直女发言,感受着他的热度,李鱼僵着面孔和身子。
“你今天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柳秋忽地站了起来,他酒气浓烈混合着玉兰花香,刚硬又温和,不由分说地上前将李鱼按在怀里。
“啊!”李鱼惊慌的想退出去,完全把柳秋的行为当做了酒后失态。
“别想逃!”柳秋一脸坚决,盯着李鱼泛红的小脸。
随后大胆发言,强硬道:“叫我哥哥~”
“!!!”
“快叫快叫!”等不及的柳秋垂头凑向李鱼白生生的耳朵连连催促。
李鱼分明感受到耳垂上被轻柔地触碰了一下,立马抬手捂住耳朵搓了搓,搓到稍有些疼才将那痒压下去。
李鱼对叫他哥哥没啥心理负担,本来他年纪也比自己大,可是如今这黏糊糊的气氛,哪里是叫哥哥,分明是情哥哥吧!
她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可是又担心柳秋醉酒说的话当不得真,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他好半晌也没等到那声心心念念的哥哥,又不舍得松开怀里这尾狡猾的小鱼。
房间里一阵沉默,李鱼也暗暗松了口气,等会儿他醒了怕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柳秋:???醒来都忘了的不是你吗
可柳秋不会忘事的,他俯下身来,委屈的视线正对着李鱼,说出来的话简直要让李鱼夺门而逃。
“你烦死了,为何每天都要抱着我叫哥哥,今天就不叫!”说罢有些恼怒的抓着她的手放到喉结上,“摸也摸了,这下行了吧。”
李鱼要疯了,她嗫嚅着想要抽回手。
柳秋见了,更是气愤,他拽着李鱼的手伸到衣襟内,按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迫近了李鱼竟然悲愤又委屈的言道:“你个负心娘,每次都要我脱光了才肯叫一声好哥哥!”
“我不是!我没有!”李鱼一下子跳了起来,她感到头晕目眩,被柳秋今日的大胆发言搞得措手不及,不知是如何一本正经说出如此、如此不羁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