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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你们都退下吧，翠儿，替本宫守着殿门。&rdo;

&ldo;是，娘娘。&rdo;

宫女们退了出去，殿里只剩下她和墨离。

&ldo;这里没有外人，本宫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若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多担待。&rdo;慧妃缓了一缓，接着道：&ldo;归言托本宫转交一封信，本宫虽不知你俩的交情，但请娘娘高抬贵手，不要伤害归言。&rdo;

&ldo;为什么慧妃觉得我要伤害他？&rdo;

&ldo;女人的直觉。&rdo;

&ldo;慧妃多虑了，我只是有件事想请他帮忙，谈不上伤害。&rdo;墨离随意道。

&ldo;那要看，淑妃请他帮的是什么忙。&rdo;慧妃步步紧逼。

&ldo;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方便告知娘娘。&rdo;

慧妃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未停，却是猛咳了一阵，她喘着气道：&ldo;本宫就知道，这个忙，必不简单，归言也回了本宫相同的话。&rdo;

&ldo;娘娘同祁归言是何交情，竟如此……&rdo;

&ldo;他原是本宫的意中人。&rdo;不等墨离说完，慧妃就打断了她的话，&ldo;很吃惊是不是？&rdo;

墨离坐着没有动。

&ldo;本宫同归言，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本宫一直以为他会成为本宫的夫婿，哼，哼……真是天意弄人。&rdo;慧妃喘了几口气，接着道：&ldo;本宫入宫后，他参军上了战场，本宫知道和他再也不可能了，可惜本宫这身子不争气，虽然进了宫，却还是担不起家族的荣誉。&rdo;慧妃又是一阵猛咳。

&ldo;慧妃娘娘，你不该同我说这些。&rdo;墨离边说边站了起来，这个女人太疯狂了。无方皇城里的疯子不少，疯成她这样的委实少见，她与她半分情谊也没有，她就这样将她的秘密、她的过去、她和祁归言的秘密还有她和祁归言的过去和盘托出，随便哪一条传出去，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ldo;萧墨离，你已经听了这么多，现在要走，是不是太晚了，况且归言的信还在本宫手里，你不想要了？&rdo;

墨离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思忖了片刻，坐了下来。

&ldo;听一个故事得一封信，淑妃娘娘应该觉得物超所值。&rdo;慧妃就像失声很久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她的童年、她的少女时代，她和祁归言的纠缠，还有入宫后的生活等等。墨离静静听着，听得汗毛直竖，听得心惊肉跳。罢了，慧妃靠到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原来将积压在心里的东西一下子说出来竟是这种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ldo;你别担心，本宫已不久于人世，这些秘密，本宫都会带走，绝不会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麻烦，如若不然，本宫也不会答应帮忙。&rdo;

墨离听着，没有搭话。

慧妃从袖筒中掏出一封信放在桌案上，&ldo;这是他托本宫转交的，本宫乏了，回寝殿休息。&rdo;

墨离取了信，拆开细看，然后将信投进一旁的暖炉。祁归言不愧是祁归言，已策划好她离宫的方法，虽然有些凶险，却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慧妃个性乖张，不按常理出牌，但祁归言说她可信，那就应该错不了。

回宫的路上，刚巧遇到武帝的御辇。墨离行礼问安之后，就被&ldo;请&rdo;了上去。宣政背靠辇车，盯着墨离不说话。墨离盘腿靠坐在一侧，丝毫不见惊慌窘迫，只静静坐着。沉默就像一场拉锯战，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落于下乘。

宣政慢慢沉不住气，他最讨厌的就是墨离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故意道：&ldo;朕今日要去清泉宫泡汤，既然遇到淑妃了，就由淑妃侍寝吧，你那个姐姐太过热情，朕都有些吃不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