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尹玉珊就来了劲,小嘴叭叭的开始讲。
“你都不知道!我被送回来之后不久,陛下就派人来了,说陛下要亲自审问我!我都快吓死了!”
“然后到那之后,京兆府的大人问我怎么出的事,我还以为爹爹这么有面子,我只是惊了马都要仔仔细细调查呢!结果后来才知道,是三殿下那边出事了,我可能是被连累的……”
盛辞月赶紧伸手打住她话痨的趋势,只问最重要的:“你是怎么回的?”
尹玉珊想了想,站起来声情并茂的还原当时的对话。
“我就说,当时我爹给我准备了小红马,给尹怀袖准备了白马,凭什么呢?怎么偏心呢?然后我就追着尹怀袖进了西猎场,对了走之前还碰到了一个男的长得可丑了,好像是尹怀袖的同窗,叫什么卓兄?然后……”
“好了!”
盛辞月听到想听的之后,就打住了尹玉珊继续往下说的趋势。
有这么一句话,卓姚已经被她拉下水了。
她心满意足的躺下,继续休息。
这一觉睡到天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尹府。
卓姚已经被关押起来,往猎场里运狼的那批人也都尽数缉拿,回京审讯。
秋猎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再继续下去。以往要进行三天的盛事,今年才一天就纷纷打道回府了。
盛辞月听尹夫人简单说完情况,便下床出门活动筋骨,顺道把尹夫人送到她的小院门口。
外面月色正好,繁星满天。
她在院子里走了两圈,突然被一颗小石子砸中了肩膀。
“谁?”
盛辞月迅速转身,落入视线的是墙头上慵懒坐着的一个人影。
李随意抛了抛手中的几颗圆圆的石子,调笑道:“睡这么久,看来体力还是得练啊。”
“你……”
盛辞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小跑来到墙边,仰着头问。
“你怎么来了?事情……怎么样?”
李随意笑道:“只要人抓到了,总归能撬开他们的嘴。”
“哦……”盛辞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那卓姚呢?怎么说?”
只要查到卓姚给她的马下毒,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这么大的案子,京兆府那边肯定会用心查,查出来卓姚只是想害她而已,应该就不会再深挖了。
一码归一码,她只是想借三皇子遇害的案子给卓姚教训,但是也没真想陷害人家。
谁知李随意却道:“他已经入狱了,那些运送饿狼的人,和相府有关。”
“啊?”
盛辞月大惊,脱口而出:“怎么会和他有关呢?是不是查错了啊?”
就卓姚那个缺心眼的,能在重重包围的猎场里周密的安排人往里面运送凶兽?
他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贼胆啊!
李随意挑眉:“你好像很惊讶?”
“能不惊讶吗?”盛辞月没好气的回,“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吗?”
李随意抿了抿唇,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