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细颈瓶做到陶罐再到盘子,最后盘子都没做成。
那陶艺师傅为了哄她,就教她做了个扳指。
最后烧出来成品还算是能看,她就把这个扳指送给了盛扶光。
于是这个丑丑的扳指就跟了盛扶光七年。
盛辞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她越来越肯定,南苑的火很有可能就是哥哥自己放的。
哥哥武功盖世,在来京城前,父亲就专程交代过他,一定要藏拙,非必要情况绝不能暴露武功。
在学院不要拔尖,事事不能出头,怎么窝囊怎么来,怎么纨绔怎么玩。
陛下本来就对盛国公有所忌惮,盛国公世子只能是个一事无成的窝囊废。
或许哥哥在学院里遇到了什么事,逼得他不得已用了这出“金蝉脱壳”。
找来一具尸体,再做一个假扳指,能骗过京城的人即可。
等到他的“尸体”和假扳指被送回北境,北境的人自然能认出来。
盛辞月的心定了定。
两人谈话间,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到了到了。”
崔乘风语气变得兴奋起来。
“这是京城最大的书斋,里面什么书都有,每逢十五还会举办诗会,明日我们一起……哎?怀袖兄?”
他转头一看,发现盛辞月只剩了个远远的背影。
“怀袖兄,怀袖兄——”
崔乘风吭哧吭哧的追上来,拉住盛辞月的手臂:“你这是要去哪啊?”
盛辞月尴尬一笑:“突然想起我叔父让我早点回家,你自己去吧……”
“哎呀怀袖兄!”
崔乘风难得在书院遇到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劝说盛辞月明天和他一起来诗会。
“不去不去!”
盛辞月不管不顾的闷头往前走。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穿过嘈杂的大街,拐到僻静的小巷。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黑了下来,盛辞月拐了两个弯后就有点不认得这里是哪。
眼看崔乘风还不死心的边追边劝,她也只能无头苍蝇似的在巷子里乱转。
终于,转到了一处死胡同。
崔乘风终于抓住了盛辞月这条滑不溜手的鱼,作最后努力。
“怀袖兄,你就和我一道去吧!要是觉得无聊,你中途随时可以走!”
“哎呀我都说了不去!”盛辞月一把甩开崔乘风的爪子,刚要发脾气,就见崔乘风身后快速闪过来了一道人影。
她瞳孔一震,当即就要出手。
谁知刚动了一下,一团白烟在她和崔乘风之间爆开,把她们笼罩在内。
盛辞月有准备,反应很快迅速闭气。
崔乘风就可怜了,直接吸了一大口,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盛辞月马上意识到这应该是卓姚动手了。
于是她当机立断,假装中招,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崔乘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