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竹面不改色地拍开喻昭的手,慢条斯理整理好衣服,弯腰在裤腿上拍了拍。
“怎么不说了?”祁修竹冲原康伸手,他拿回手机,忽略屏幕上自己的名字,若无其事地划掉消息推送,“贺免怎么了?”
头顶的光线落在祁修竹的脸上,挺立的鼻梁在侧脸上刻下一道阴影。
“没什么。”喻昭被他冷眼一扫,咬牙“嘶”了一声,“害,咱不提那糟心玩意儿。”
原康签下祁修竹时,他已经是分手的状态了。虽然没见过喻昭口中的那位,但祁修竹有个前任的事,在圈里不是秘密。
他谈的时候大大方方,分了也不遮掩。
但没人说得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喜不喜欢、恨不恨的,旁人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这会儿听喻昭提起这人,原康瞥了眼祁修竹的脸色,连大气都不敢出。
几人出了医院大门,站在门口,祁修竹也不管周围有没有蹲点的狗仔,沉默地点了根烟。
“你少抽点行吗?”原康看不下去了,“遵循医嘱遵循医嘱!”
祁修竹没应,抽完最后一口,在烟雾缭绕中抬眼:“都分五年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也不是刚毕业那会儿了,没那么幼稚还缅怀初恋。
再说,贺免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五年都没来联系过他。
“你说是吧?”祁修竹把烟头捻灭在垃圾桶上,朝喻昭看去,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反正都是不相干的人了。”
第2章
第二天一早,祁修竹被原康打包好送去了公司。
他晚上一向睡不好,作息反人类,不拍戏的时候,下午一两点才起床是常有的事。
他坐在造型椅上昏昏欲睡,指尖一烫,终于清醒了。他顺着那道怪异的感觉低头,目光在自己的指甲上停留两秒。
“怎么是黑色的?”这是祁修竹今天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嗓音有些低沉,“之前不都是做透明的吗?”
美容室里瞬间安静了,连祁修竹头上的手都没了动静。
美甲小哥被问得一愣,对上那道锋利的视线,下意识偏过头:“康哥说的做纯黑,他没和您商量吗?”
祁修竹这才想起原康在保姆车上跟他说的话。
说什么今天带他去做个反差大点的造型,最好夸张到让路人和粉丝都不敢认。
很快,祁修竹看到了原康给他的下一个惊喜。
他抬头看了眼镜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夸自己可塑性强,还是夸他的造型团队厉害。
白毛、唇钉、皮衣……
祁修竹差点被气笑了。
公司给他的人设是贵公子,不仅不准他动自己的发色,不论出席什么活动,都总让他系领带穿正装。长久以往,祁修竹这个名字和冷感贵公子画上等号。
说来也巧,他本就厌恶娱乐圈里的虚与逶迤,这个标签替他省去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