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枫紧紧扣住玄若翾双肩,双眉紧蹙:“朕做着一切只是想告诉,朕对你的心意天地可证,朕不在乎你的过去,朕只想拥有你的未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一字一句,深情款款,面对如此睿智温润的帝王,他的每一句都渗透到玄若翾内心深处那最最柔软的地方,她不敢抬头望他,她在害怕……玄若翾紧紧闭上双眼,不语,只有一滴泪滑落到李炎枫的手背上……
李炎枫的声音哑然,一字一句溢出唇齿:“回答朕……”
玄若翾微微摇头,嗓音一涩:“只怕玄若翾无福……”
李炎枫摇动着玄若翾,他要她望着他,然,那一双美目中始终印不出自己的影子:“在朕的面前,你总是自称玄若翾,从未称过臣妾,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将朕视为夫君?”
“你我今生无缘,何不放手,或许……大家都可以幸福……”玄若翾低垂着头,那淡淡的语调幽怨而迷离……
“这个世界上能给你幸福的只有朕一人!”李炎枫伸手撩起玄若翾的下颚,迫使她望着自己,“朕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忘记他,愿意跟随与朕……”
玄若翾沉默了,眉心却紧紧蹙起:这一切当真都是错了时机……
这或许……就是命数!
又是深宫,又是一个华丽的鸟笼,禁锢着玄若翾美丽而年轻的生命,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更加的危险。
玄若翾不在宫中的这一段时间里,李炎枫不仅迅速的平定了朝中的流言蜚语,成功的获得了可以接玄若翾与李炎月回宫的理由,而且,他还乘机以不同的理由的将这祸国的罪名归罪于凌则雪与魏充容身上,将二人打入冷宫。
至此晋离国后宫以贵妃朱紫若为大,德妃菊沛儿最受宠。
一日又一日,玄若翾静静的呆在深宫之中,只见腹部渐渐突起,她伸出手来轻轻抚上,来自内心深处的不安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她。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义无反顾的将全部事情都告诉司徒澈,为什么不去放手一搏,这天下是谁有关自己何事?
最坏的下场不过一死,为何如此煎熬的活着,还连累着这个尚未出生的小生命……
眸色幽幽,绪乱的气流在心中翻涌,本是坐在床上的玄若翾突地向一旁倒去,正巧被碧如接住。
碧如眉心深皱,轻声说道:“奴婢去请太医。”
玄若翾疲惫的点了点头,碧如将她扶正,轻轻靠在窗边,玄若翾望了眼碧如带来的汤碗,“那是什么?”
碧如道:“这是贵妃娘娘送来的养生汤,会对娘娘的身子有些好处。”
玄若翾慵懒的靠在床榻之上,近来精神甚是疲乏的很,她目光涣散,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是伺候陛下的。”
碧如微微一怔,孰没料到她竟会提起这件事情来:“那还是陛下未登记之前的事情。”
玄若翾又道:“那你也是伺候过贵妃的?”
碧如低声道:“是,贵妃娘娘是自爱陛下还是太子之时便予以婚配的。”
玄若翾胃中酸水翻涌不止,她紧紧捂住胸口,身子虚浮靠在了一旁,“你去把陛下叫来,我真的有点不舒服。”
“是。”碧如急匆匆的退下。
“孩子,你为何要这么折磨为娘?”玄若翾静静的闭上双眸,幽幽说道,“告诉娘,你在想什么?”
一张熟悉的脸倏然浮现眼前,那是悦峰!
玄若翾的手在一瞬便是颤抖起来,她睁开双眸,望着自己的孩子,这一样都非皇室血脉的孩子,如若诞生于世,岂非是……害了他?
可是……这是我与澈的第一孩子,我怎么舍得……
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是好?
樱唇颤抖,苦涩的味道浸入唇角,玄若翾泪落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