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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两个都想要（第1页）

林夜推开通往图书馆的玻璃门时，晨雾刚散到二楼。

他的鞋跟在大理石地面磕出轻响，后颈还残留着实验室里那阵雷劫反冲的刺痛——像有根烧红的铁丝在血管里搅动。

书包带勒得肩膀酸，里面装着陈教授给的铜钥匙，还有那本《神魔战录》，梧桐叶的露水早渗进了纸页，此刻正贴着他后腰，凉得人颤。

&0t;林夜。&0t;

声音从左侧期刊区飘过来，像片落进古井的花瓣。

他抬头，就看见苏瑶倚着橡木书架站着。

她今天穿了件浅蓝针织衫，梢沾着图书馆特有的旧纸香，手里捧着本硬壳书，封皮上的烫金在晨光里泛着暖黄。

林夜喉结动了动。

昨天在实验室，她攥着他焦黑的手时，指尖也是这样温的。

&0t;陈教授说古籍区在三层。&0t;苏瑶走过来，顶翘起的碎随着步伐轻颤，&0t;但我先去流通部查了索引——&0t;她把书递过去，封皮是《现代都市异闻考》，&0t;你最近总说半夜听见雷声，这本书里有三章讲&039;灵脉共鸣症&039;，可能和雷劫驯化有关。&0t;

林夜接过书，指腹蹭过她递书时不小心碰到的指尖。

苏瑶的手背上有层极淡的薄茧，是常年握笔留下的——他想起她总在自习室写笔记，钢笔尖在纸上走得比他的雷劫还稳。

&0t;谢谢。&0t;他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轻。

苏瑶笑了，眼尾弯成月牙：&0t;要谢的话&0t;她歪头看他，&0t;陪我去古籍区？

陈教授说那柜子只有晨雾散前能开，现在还剩半小时。&0t;

两人往三楼走时，林夜的心情莫名松快了些。

楼梯间的阳光斜斜切进来，苏瑶的影子在他脚边晃，像团会呼吸的云。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钥匙，突然觉得&0t;折寿十年&0t;的重量没那么沉了——至少此刻，他能听见的不只是骨头里的雷声，还有苏瑶翻书时书页摩擦的窸窣，像春天的雨落在青瓦上。

古籍区在三楼最里间，檀木柜的铜锁泛着包浆的暗黄。

苏瑶踮脚帮他扶着梯子，梢扫过他后颈：&0t;小心台阶，这地板年久失修&0t;话音未落，林夜踩的木板&0t;吱呀&0t;一响，她本能地抓住他的胳膊，指尖隔着校服布料烫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0t;找到了！&0t;林夜从最上层抽出手札时，晨雾刚好散到窗沿。

他翻到&0t;雷劫驯化篇&0t;，墨迹未干的批注里夹着片银杏叶，突然想起陈教授说的&0t;让雷劫觉得你比它更野&0t;，喉间泛起股热意——不是痛，是某种跃跃欲试的痒。

下楼时，苏瑶抱着手札走在前面，马尾辫在肩后一跳一跳。

林夜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在宿舍阳台，他望着窗外那对幽蓝眼睛时，手机屏亮起来，是苏瑶的消息：&0t;明天实验我帮你带早餐，热豆浆。&0t;

原来有些温暖，是能渗进骨髓里的。

&0t;哟，挺恩爱啊。&0t;

脆生生的女声像根银针，&0t;叮&0t;地扎进两人中间。

林夜抬头，就看见唐婉儿倚着二楼到三楼的转角栏杆，栗色卷被穿堂风撩起几缕，手里转着支镶钻钢笔——那是她父亲从瑞士带回来的，上次在酒吧她甩着这支笔说&0t;本小姐赏你的&0t;，结果被张昊笑是&0t;暴户审美&0t;。

&0t;唐小姐。&0t;苏瑶礼貌点头，抱着手札的手指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