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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力量觉醒（第1页）

晨光漫过梧桐叶，在青石板路上筛下细碎光斑。

林夜刚踩上宿舍楼下的台阶，肩头便被轻轻拽住。

&0t;林夜！&0t;

清润的女声裹着晨露的凉意。

他转头，苏瑶正站在树影里，浅蓝针织衫下摆被风掀起一点，手里攥着的高数笔记边角皱成了小卷。

她眼睛睁得圆圆的，睫毛上还凝着点雾气——显然是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

林夜下意识摸了摸脸。

校服领口的擦伤还在渗血，大概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刺眼。

苏瑶的指尖颤了颤，终究没敢碰他的伤口，只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扯了扯他染血的袖口：&0t;昨晚我听隔壁班的王磊说，你在巷子里跟黑帮的人打起来了。&0t;她声音颤，尾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0t;你、你怎么不找我？

我可以我可以&0t;

&0t;可以帮我抄高数作业？&0t;林夜故意歪头笑，伸手把她皱巴巴的笔记抚平，&0t;昨晚是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0t;他望着苏瑶泛红的眼尾，喉咙突然紧——以前总觉得她像株温室里的百合，现在才现，原来她也会在晨光里等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连笔记都忘了收。

苏瑶咬着唇，突然踮脚凑近。

林夜呼吸一滞，以为她要查看伤口，却见她从兜里摸出个创可贴，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锁骨：&0t;医务室还没开门，这个防水的。&0t;

创可贴的薄荷味裹着少女体香钻进鼻腔。

林夜忽然想起系统提示里&0t;剩余寿命&0t;的数字，喉结动了动，把&0t;我不需要&0t;咽了回去。

他接过创可贴，故意在指尖转了个圈：&0t;苏大校花亲自送的，我得留着当传家宝。&0t;

苏瑶耳尖瞬间红透，转身跑远时撞翻了旁边的自行车。

林夜弯腰扶车，瞥见她跑远的背影，嘴角的笑慢慢收了——他得尽快弄清楚这力量的底线，否则下次再遇到危险，他护不住任何人。

宿舍门&0t;吱呀&0t;一声开时，张昊正坐在椅子上转着笔。

电脑屏幕蓝光映得他眼下青黑，键盘旁堆着三罐空可乐。

见林夜进来，他&0t;啪&0t;地合上电脑，推了推眼镜：&0t;老林，你昨晚用的那招&0t;他指了指自己指尖，又模仿了个劈叉的动作，&0t;是特么真雷？&0t;

林夜把校服往床上一扔，倒在自己的铺位上。

后颈的闪电印记有点烫，他扯了扯衣领：&0t;张哥，你昨晚黑了多少监控？&0t;

&0t;就三四个。&0t;张昊挠了挠翘起的呆毛，&0t;但其中一个拍清了——你掌心那团电弧，温度至少三千度。&0t;他突然凑近，眼睛亮得像现漏洞的程序员，&0t;你是不是觉醒能力了？&0t;

林夜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

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校园卡还在兜里，边角硌着大腿。

他沉默片刻，说：&0t;算是吧。&0t;

&0t;我就知道！&0t;张昊一拍桌子，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0t;上周你说能徒手掰断健身器材我还不信，现在连雷都能召&0t;他突然压低声音，凑到林夜耳边，&0t;那玩意儿伤不伤身？

你昨晚流那么多血&0t;

&0t;献祭寿命。&0t;林夜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张昊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可这种事

&0t;操。&0t;张昊愣了两秒，突然抄起枕头砸过来，&0t;你当我是外人？&0t;他红着眼眶，手指戳着林夜的胸口，&0t;我黑系统被保安追的时候，你替我挨过三记警棍；我表白被拒在酒吧买醉，你背我走了三公里。

现在你说献祭寿命？&0t;他吸了吸鼻子，抓起桌上的保温杯塞给林夜，&0t;中午去食堂，我请你吃红烧肉补补。&0t;

林夜接过杯子，掌心的温度烫得他眼眶酸。

他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的&0t;校园异常能量波动&0t;，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有些事，他得先确认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