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长时间的沉默让他感觉到了不快,他狠狠的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我嬉笑着躲过,将烟头按在冰冷的铁梯上,短暂的火光闪烁后,是永久的黑暗。
“刀子,你说句话啊?”
说话?
我应该说什么,说我对你的恐惧深有同感,然后再送上安慰?
还是破口大骂你是个神经病?
这些我都试过,十五年,有些话说多了,便没有了再说的价值。
价值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任何的东西都必须有他的价值。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幽幽的开口:“飞镖,我十分想念少年鲜嫩的小菊花。”
“啥?”
我笑了笑,站起身,将裤子上的尘土拍掉。转身上楼,陈旧的铁梯发出“嗵嗵——”的声音。
不好听,但是真实。这证明,我还活着。
我是个同性恋,准确的说,我是一个强迫症。
女人绵软的身子,让我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恐惧感。
男人的身子坚韧而有着无与伦比的弹性,在那狭窄炙热的甬道中□,会有一种实实在在的撞击感。
每次任务过后,飞镖会一瓶又一瓶的酗酒。
我会和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没有快感,只有抵死的挣扎。
这是我们这行的职业病,每一个人,都会有着一种两种的怪癖。
这是我们得到解脱的方式。
回到屋中,将房门关上,反反复复的上三道锁。
将衣扣一颗颗的解开,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刀痕。
每杀一个人,伤痕便会增加一道。
从衣柜中取出未开封的衬衫。塑料的包装发出“滋滋”的摩擦声。
全新的黑色衬衫披在身上,一颗颗的系好扣子。
衣柜中有着一箱未开封的衬衫,每次出行任务,我便会穿上一件新的。
飞镖问我为什么。
我说,这是对死者的尊重。于是,这也成了他的怪癖。
我为衬衫的促销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其实,每一件衬衫,都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寿衣。
每一次任务,都象征着死亡。
若我死去,起码,我穿的并不寒酸。
走进厕所,对着镜子,细细的梳着从未染烫过的黑发,垂顺亮直。
打理好后,静静的打量着镜子中的脸庞。
白的透明的皮肤下是流动的血管,泛着淡淡的青色。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黑白分明,深邃无波。
露出一个还算明媚的笑容,声音阴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