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憋疯的人,都这样。
恨不得骚扰全世界。
他今晚还要再跟许肆一起夜探姜海峰房间。
这一次,杭时准备提前潜进姜海峰房间,看看姜海峰会不会又“死”了。
倒地是怎么“死”的。
江阳古树名木的治理工作还在继续。
姜云彻不能在林城久待。
姜恒情况稳定后,姜云彻就回了江阳。
临走前,姜云彻有意警告许仪和杭时,被刘叔拦下了。
一个许仪他都杠不过,再加上杭时。
姜云彻只有吃亏的份儿。
刘叔算是看透了,许肆为人沉默寡言。
许仪和杭时不吃亏还好。
一旦许仪和杭时吃了亏,他是真的会动手。
不管姜云彻是在许仪和杭时那里是输还是赢,最后的结果都是个输。
刘叔将这些话说给姜云彻听。
姜云彻一句话没说,开车走了。
当天晚上,杭时和许肆躲在房间吃完外卖,趁着姜海峰去了书房,偷偷摸摸躲进了姜海峰卧室的衣柜里。
衣柜里一片漆黑,二人呼吸交融,自成一方天地。
许肆美滋滋的挨着杭时。
此时的姜海峰,并没有在书房,而是在后院祠堂。
姜家后院有一间爬山藤覆盖的杂物房。
逼仄生锈的铁门隐藏在爬山藤中。
姜海峰用钥匙打开房门,破败的外表下,里面别有洞天。
酸枝木的皇家沙前,是一个茶桌。
姜海峰坐在沙上,缓慢悠闲的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端起茶盏,先朝上方敬了敬。
视线一一扫过佛龛上灵牌的名字。
“姜家现在过上好日子了。”他声音苍深,带着叹息。
姜家祖上是农民出身,一直在乡下种地。
曾经,他努力读书,想要靠知识改变命运。
可周围那些闲言碎语都在说,学习靠的是基因和运气。
姜家没有大学生的基因,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是不可能考出一个大学生的。
他也确实,没那么好的运气。
在那个家里走出一个大学生,都会在村上扯电影布放电影的年代。
他的成绩,被冒名顶替了。
父亲气到中风在床。
家里的顶梁柱塌了。
那时候,姜海峰想,改变命运的想法是不是错误的。
所以,这是上天的惩罚。
后来,父亲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能下床了。
而且和正常人无异。
从那时起,姜家就开始行大运。
做什么,什么成。
投资哪样,哪样挣钱。
很快,姜家就挣的盆满钵满。
他们一家,也搬离了农村,在城市逐渐扎根。
姜家,靠的是运气,才能有如今。
“可惜了,你们没有看到姜家如今的场景……”姜海峰啜了一口茶。
当年的他们,估计做梦都不敢梦,姜家有一天,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姜海峰视线落在正中间的佛龛上,香坛的后面,挂着一张画像。
画像上画着一个人身狐面的人。
那人穿着一袭白衣,飘然的好似昆仑走下的狐仙。
父亲说,姜家的运势,全靠它。
就算是灵位,也要在列祖列宗的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