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女孩儿笑着扑进陈柏西怀里。
“doyouunderstandchinese?(你听得懂中文?)”黎艾有些吃惊,遂问了维丽特一句。
维丽特摇头,“idon'tunderstandchinese,buteverythingantaressaysisright(我不懂中文,但antares说什么都是对的)。”
黎艾:……
“mysweet。”陈柏西亲了下维丽特的脸。
亲完,陈柏西搂着维丽特的细腰看向黎艾,“球花,其实我两年前就想见你,那会儿你们已经交往三年,添来我这儿出差,我给他介绍女孩,他不要,我问他,是怎么做到只对你一个人有性一欲的,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黎艾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她虽不算保守,却也一点儿不想听别人讲床上那点儿事。
“他说,做一爱做一爱,没爱怎么做,只有性那叫交一配,靠,我他妈成禽兽了,”陈柏西骂一声,却又笑起来,目光转向陈添,“结果,他才是个禽兽,强迫人家女孩儿。”
说着,陈柏西又把目光转回来,“所以我特想见见你,看看什么样的女孩儿让他成了正人君子,又变成衣冠禽兽。”
烛台上的火摇曳着,黎艾的眸色在变幻的光影里明灭不定。
半晌,她侧头,“我想回去了。”
她来这儿是为了看冉染,冉染都走了,她还留着干什么?
“走吧。”陈添站起来。
“这就走了?陪我再玩会儿。”
陈添睨向他,“是谁说他从来不强迫女孩儿,现在女孩儿想走了。”
回旋镖扎自己身上,陈柏西无话可说。
黎艾没管他们,起身就走。
“球花,我们还会再见的。”陈柏西冲她喊。
黎艾当没听见,她一点儿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陈祁生也不想见了,冉染说的对,他们都是些混蛋。
回去还是坐的直升机,黎小二已经被提前送回去。
在直升机上看到熟悉的小屋,黎艾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其实,她挺喜欢这里,要说起来,在这里的生活也远比她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都要幸福,即便是过去那五年。
过去的五年她有陈添,有朋友,但更多时候都在做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每天都要面对网友的谩骂与攻击,而在这里,她的生活平静而充实,她也一直在做她喜欢的事,即便是身边这个她不想见的人,也是她喜欢的人。
直升机降落在海滩,明晃晃的月光落在海面上,海浪涌动,浮着的光也跟着跃动成粼粼波光,像星芒闪烁。
晚上的海滩风很大,直升机螺旋桨的搅动令风力愈发猛烈,风里带着海岸夜晚的湿寒。
黎艾穿着冰丝的防晒衣,风一吹,身上真的像贴了层薄冰。
她用手环住双臂,脚下加快了步伐,想快点儿回到温暖的小屋,那里还有她的小猫在等她。
刚走出两步,双肩被什么拢住,柔软的,温暖的,她脚下一顿,低头,看见一张白色的毯子,以及一双清晰可见青色筋脉的手。
接着,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后方被风送入耳中:“披着,别又着凉。”
黎艾没有拒绝,伸手去拉住毯子的两侧,手指不经意轻擦过陈添的手。
她的手冰凉,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暖。
以前每到深夜和冬日,他总会替她暖手,她始终记得他掌心的温度。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沙滩上,没说话,耳边只有风声。
离小屋仅十步之遥,陈添该停了,他的住处已经到了,但他没停继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