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鲁见昂克鲁一把赢了数万金币,心中顿时狂喜,他敏锐地察觉到昂克鲁赢的把这一把,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站在后院门口那两名魁梧如山的守卫。他们原本只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此刻却因赌场里的吵闹声而警惕起来,不着痕迹地向赌桌靠近,仿佛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萨尔鲁心念电转,立刻明白这是昂克鲁为他创造的最佳时机。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一个转身便轻巧地溜向大门。院落中静谧无声,唯有夜风拂过草丛,出沙沙的声音,萨尔鲁一到院子里当即就将怀中的磁铁抛向角落,随着“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动,锁在关在房门内的狗顿时被惊得狂吠不止,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叫什么叫!吃饱了撑的?”小屋内传来一阵不满的咆哮,紧接着是几下重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萨尔鲁听到叫唤声暗叫不好,急忙俯身躲进身前一片茂密的草丛中,只见一个男人不爽地从另一处房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进入狗房后他抽起棍子狠狠地打在狗身上。狗痛苦地呜咽两声,声音中满是无助与哀怨。
男人揍了几下狗后,狗终于不再叫唤,只留下几声微弱的喘息。男人这才骂骂咧咧地往回走,萨尔鲁见人回到房中后,小心翼翼地打探一圈周围的环境。只见院子的右侧是一条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而刚才出声响的小屋恰好位于楼梯一侧。萨尔鲁深知此时不宜久留,立即踮着脚来到墙角下。这时,房内传来一段对话:
“克默多,那狗怎么大白天也叫起来了?”
“没事,我刚才看了下院子,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应该是狗在瞎叫,我已经给了它点教训。”克默多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烦,“对了,莱克因,有小贼罗宾的消息了吗?”
“有什么鬼消息?真不知道那只叫罗宾的小贼怎么躲的,老大带着人把城搜了好几遍都没有他的影子。”莱克因的语气满是怨气。因为这个罗宾让他守在赌场好几天了。
“如果这样的话,咱们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那人一日找不到,我们就一日不能放松。”克默多有些无奈的提莱克因。
“不行,我还得出去看看,也许是那护卫犬现了些什么。”克默多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觉的狗的叫声有点不对劲,他担心地再次站了起来。
“克默多,别那么紧张,大白天的,就算罗宾也不敢公然出现在赌场里,再说那条傻狗不一直喜欢瞎叫吗?刚刚给了它们一点教训,不会再叫了,放心吧。”莱克因不以为意地劝说道。
“不是我说你,老大为什么买护卫犬,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罗宾这家伙一天没落网,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把这里给我守好。”克默多没有听取莱克因的意见,站了起来准备再巡视一圈。
萨尔鲁听到房内的话,心中一紧,急忙快步回到赌场。赌场里依旧人声鼎沸,但萨尔鲁的心思早已不在赌局上。
昂克鲁见萨尔鲁如自己所愿成功潜入后院,得意地微微一笑,但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见。两个看守见赌桌上并没人闹事,正准备回到门前继续站岗。突然,昂克鲁急切地催促道:“荷官,还不快赔钱,四万多筹码你不会算不出来吧?”
荷官不敢动弹,畏惧地看着昂克鲁身旁的侍应女。侍应女冷冷地盯了一眼荷官,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客官,您难道不相信我们尼斯赌场吗?只要你能赢,不管多少,我们就没有赔不起的。”
她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能在赌场中赢钱。赌场中的好事的人纷纷围了过来,见赌场的荷官一直不赔钱,顿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那就好,我还怕你们赔不起。既然你们赔的起,为什么我还看不到你们把我的钱拿出来?”昂克鲁有心把事闹大,大声的朝人群大喊。引得众赌客纷纷附和。这让本要回到门口的大汉顿时迟疑的靠近赌台。
“赔钱,赔钱,赔钱!”昂克鲁见荷官还没有动作,再次有节奏朝荷官喊了起来,赌客凑热闹自主地跟着附和。此起彼伏的叫唤声让荷官脸色难看地看着一旁侍应女,只见她面色凶狠地瞪了荷官一眼,荷官这才为难地数了数桌上的筹码。站在门口的守卫担心这些赌客闹事阻止赌客们的喧哗。
“先生,你的朋友呢?你赢了这么多,怎么没看到他和你分享喜悦?”侍应女这时敏锐的现萨尔鲁消失在人众中,她问了身边的托,也没注意到萨尔鲁,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一心只想赢你们的钱,没注意他,再说他又不赌,可能觉的无趣,出去透气了吧。”昂克鲁胡乱应答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哦,我怎么没看到你朋友出去啊?你们不会是……”侍应女的脸色变得狰狞,大有如果这不是聚集了大量赌客的地方,她就要在这里让昂克鲁好看的意思。
“你们不会打算在这里动手吧?我不过赢了你们几万金币而已,没想到就这样输不起。”昂克鲁听出侍应女话中的意思,急忙大声喊道。赌客们听后顿时嘘声一片,完全不理会赌场爪牙的哄赶。
萨尔鲁这时也从门口探出头观察了一眼,见门口没有人,立即假装没事的人混入人群中。
“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和你们结交一下,没有其他意思。”侍应女看见满屋嘈杂的赌客,不由头疼。
“你找我吗?”萨尔鲁适时地回应道。
“你到哪儿去了?刚才我赢大钱了,你不在。这人想要对我动手。”昂克鲁指着侍应女指责道。
“哦,没想到这尼斯城的赌场这样厉害啊,只管收钱,不管赔钱了吗?”萨尔鲁一听就明白昂克鲁的意思,他是想要把事情闹大。
不待待女回话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从赌场的大门传了过来:“谁在我的赌场闹事,不想活了是吧。”
刹那间,赌场内的气氛陡然凝固,听到声音的赌客们瞬间安静了下来,低着头躲避着对方的视线。
“原来是你啊。”昂克鲁看清来人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说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到我的场子里闹事。就算是你们是克洛蒂亚斯国来的信使,也不能在这里放肆,这里是教皇的皇城,不是你们这群乡巴佬都的都。”流氓恶狠狠地叫骂道。
“你说谁闹事?老子在你们赌场赢了钱,你们这群棘皮狗,不赔钱,还要拿下我们。你们是什么意思?就算教皇也不会允许你们做这样无赖的事吧。”昂克鲁不上当,再次强调赌场赌输了不赔的事。
“是吗?你们赌赢了吗?”流氓不信地冷哼了声。他自己清楚,在这个赌场中,只有自己的人能赢钱,无论谁来都要赔。
“你们告诉他,我赢了多少。”昂克鲁大声朝赌客问道。赌客随声附和:“四万五千七百金币!”这句话听得流氓男脸色极其难看,恶狠狠地朝人群盯了过去。随着他的视线,赌徒们都默默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不错啊,很有威势啊。怪不得敢在城里作威作福。要不我们找城防队说道说道?”萨尔鲁见状知道如果不抬出城防队,可能自己无法完整地走出这个大门。
侍应女没有理会萨尔鲁,只身走到流氓男耳前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冷冷地盯着萨尔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