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几桩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破坏?就算有个不知几分成色的卧底,没有强大的外力配合,实在很难想到好的办法。
汪涛对报复顾松,已经不抱希望了。
如果张治业肯面对现实,只是安安心心地把心思花在生意上,花在那个女学生身上,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张治业对顾松的恨意出乎了汪涛的想象。
现在抛开仇怨来分析,张治业的受伤与顾松实在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但张治业就是把恨意全部倾注到了顾松身上。
问题的关键在于,在这种局面里还要针对顾松下死手,而且要由他汪涛来操作,他真的怕了。
现在的他之于张治业,就像当初的包仔之于他。
如果有朝一日碰到同样的局面,张治业会保他吗?或者说,张治业有个屁的能耐保他,张永年会保他吗?
汪涛想起与张永年有限的几次照面,觉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因为是张治业那天晚上受伤最直接的参与者和见证人,他和张治业已经完全绑在了一起。张治业不会安排任何其他人去执行针对顾松的那些下三滥计划。
而自己和顾松碰了几回了,从他店里有人闹事他就立刻雇了保镖这件事来看,顾松对安全的警惕性高得超乎想象。
别一个不小心,自己就直接栽在了里面。
汪涛坐在包厢里,烟抽了一根接一根,心里终于有了决断。
他一个电话,打到了严修齐手机上。
……
这段日子以来,顾松也没有安排严修齐什么事情做,随便他在哪里做什么。
严修齐也知道,顾松肯定已经对公司里的关键人物说了自己是卧底的事情,他也不想到别人面前晃点找不自在。
现在是两头下注,为了不让汪涛那边起疑心,他还经常得到各个地方转一转假装在办事。
就好比现在,他就跑到了鹏城,呆在一家网吧里。
这种日子让他觉得纠结无比,尤其是在电脑上看到神州数码真的以5亿收购了漫游者的消息时,更是心情复杂。
照片里,也看得到简玉书微笑地站在那里。
但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现在,就是看下一步,他们双方各自怎么出招了。自己剩下的,也就是看怎么样在这中间攫取最大的利益。
手机响起来,他一看号码,嘴角微微翘起。
“喂,汪总。”
电话那头,汪涛的声音带着笑意:“神州数码收购漫游者的事情确定了,严总有没有想回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