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拿耳塞堵上了耳朵。
钟茉念一胳膊肘撞了过去:“要死啊你,还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了?”
“能能能,你说。”梁缮弦被揍老实了,假模假式地给她比划了个“您请”的手势。
“我要是结婚,我就挑一个对我们俩都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也不要那么多无关紧要的看客,就请上几个关系好的朋友,摆个圆桌就能坐下,吃点喝点,一起快快乐乐见证我们最幸福的时刻。”钟茉念道。
“看你那两眼冒粉红泡泡的样儿。怎么?急着想嫁人了?”梁缮弦剥了颗开心果抛嘴里,悠悠哉哉往后靠了靠:“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不知道你在向往什么。”
“我想想怎么了?想都不带让人想的吗?”钟茉念不认同他这番话,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最先说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那位,说不定一辈子都没遇到过爱情。或者说,他们遇到的,只是他们假想的爱情,并不是真实发生过的爱情。爱情就是爱情,婚姻就是婚姻,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这么拗口?什么意思?”
“既是连爱情都没遇到过,那哪儿又来什么坟墓一说?没有发生,就没有结果。一步直迈结果的,恐怕也就剩嘴硬了。就像你一样。”
“……”
他们聊了什么,苏棠没注意听。
结婚当天,她一直在应付形形色色的来客,累到恍惚。就连与冯海铮拉着手一起站到了神父面前,她仍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神父问她:“AreyouwillingtobecomeMr。Fengslawfulwife?Regardlessofillnessorpoverty……”
“MissSu?”
“MissSu,doyouagree?”
据说那天神父重复问了她三次,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要应话。
“Yes,Ido。”
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问话时间里,冯海铮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还以为她是要悔婚。
实则是她前几晚紧张到一直没睡好,在自己的婚礼上困到游神。
到了交换结婚戒指的环节,苏棠才发现他掌心里全是汗。
“紧张了?”她悄声问他。
“没。”他惯会嘴硬。
往日端枪手都不带抖一下的男人,拿着一枚小小的戒指,却紧张到指尖都在发颤。
他们婚后约小半年,钟茉念也结婚了。
诚如钟茉念所言,她的婚礼办得很简单,也很有纪念意义。选在了假期的校园里,摆了张圆桌,到场的好友刚巧能坐满桌。
没有婚纱礼服,钟茉念和茅驰裴都换上了学生时期的校服,在大家的起哄声里喝了交杯酒。
茅驰裴喝的那杯原本是葡萄果汁,被爱捣乱的梁缮弦偷偷换成了果酒。结果这一杯倒在自己的婚礼上被人七手八脚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