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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2页）

&ldo;水月庵边上，京城有名的神婆，是她将合欢散给我，告诉我只要下在茶水里，便能心想事成。&rdo;

婧怡神色更冷：&ldo;你并非京城人士，怎么会知道什么神婆大仙，是谁告诉你的？&rdo;

碧玉沉默了下来，半晌忽然抬头激动道：&ldo;夫人，是管妈妈，是管妈妈！是她故意告诉我什么荀大仙，是她陷害奴婢，要置奴婢于死地，夫人明察啊，夫人您明察啊！&rdo;

就算是有人挑破，脚长在你身上，总是你自己去找什么神婆，也是你给主子下药的。

婧怡闭上眼睛，神色凄凉。

是啊，又没有人说丫鬟一定就会对主子死心塌地、忠心不二。

更何况，她也从未对她们交付过真心。

她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又怎能怪别人同样无情呢？

地上的碧玉却仿佛抓到一线生机，忽然一把抱住婧怡的腿，哀呼道：&ldo;夫人、夫人！您就开开恩、发发慈悲，将奴婢给了四爷罢，奴婢一定会对您忠心耿耿，一辈子伺候您，为您当牛做马，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您！&rdo;顿了顿，又咬牙道，&ldo;奴婢的脸已经毁了，就算跟了四爷，也不会得宠的，奴婢只是想一辈子服侍您和四爷，求求您，就成全了奴婢罢！&rdo;

婧怡闻言，忽然笑了一声：&ldo;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忌惮你的美貌才不让你做四爷的通房？&rdo;

碧玉抬起迷蒙双眼，满面血污之中露出&ldo;难道不是如此&rdo;的表情。

婧怡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ldo;告诉你一件事，四爷自小长于内宫，见过的美貌女子不知几何，如你我这般，在他眼中不过破流之姿，&rdo;顿了顿，&ldo;要叫男子对你死心塌地，光有美貌可不行。&rdo;

碧玉下意识问道：&ldo;那要什么？&rdo;

&ldo;总之不是投怀送抱，更不是下药，&rdo;婧怡望着碧玉，一字一顿道，&ldo;你说要对我忠心耿耿，是打算喝了绝子汤一辈子不生养？&rdo;不等她回答，又接着道，&ldo;就算你肯喝绝子汤，也不会成为四爷的通房。因为，四爷说了……他不要你。&rdo;

第106章下场

婧怡背过身，不再看碧玉：&ldo;四爷说过，若还有下次，就送你去家庙……就这样罢。&rdo;说往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碧玉不可置信的声音：&ldo;您……早就知道？&rdo;

婧怡沉默，等于默认。

碧玉忽然大笑起来：&ldo;原来您早就知道，故意不处置我，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借着为我操办婚事收买人心！可是，&rdo;语声阴恻恻地，&ldo;您就不怕我真将四爷勾了去？&rdo;

婧怡轻叹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碧玉：&ldo;我从未拦着四爷纳妾，我说过了，是他不要你。&rdo;

语毕，再不停留，径直迈步而出。

绿袖就候在外面，见她出来忙跟了上去。身后门里传来女子嘶哑的哭声。

绿袖有些犹豫：&ldo;夫人，她会不会想不开寻短见，要不奴婢找两个婆子看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