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能嫁入周家,亦感无上荣光;
今,不论夫君腿伤如何,妾身都将这三个儿子交给陛下!愿他们跟随大将军,承周家先祖之志,为大汉之复兴而战。”
“汉室之兴,势不可挡。孙夫人申明大义,姜维敬佩不已。夫人亦可放心,我家陛下仁德,不论周家还是孙家,不论世家大族还是平民百姓,只要投身于大汉,必将家族兴旺,长盛不衰。”
孙夫人如释重负,姜维正欲说话,杨兰突然来到殿外,脸上很是怪异,低声说道:“夫君,妹妹请你去一趟。”
姜维看了看殿内,两名军医仍在施治,心头有些不放心,自然不想就此离开,于是问道:“夫人,果儿……她可有要事?”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去了就知道。若是不去,误了陛下重托,咱可担当不起!”
孙夫人见杨兰面色凝重,赶紧说道:“夫君腿伤拖延日久,若能痊愈自是上天眷顾;纵然不能痊愈,妾身也有心理准备。大将军不必太过担心,放心去便是。”
“那……姜某去去就来,这边就有劳夫人!”
少时,姜维与杨兰回到寝殿,却见诸葛果捧着木箱坐在榻上,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有大事发生。
“夫人,可有要事?”姜维赶紧上前问道。
诸葛果嘴角动了动,咬牙问道:“妾身的压箱底之物,为何在箱子里?”
诸葛果说的「压箱底之物」,自然是嫁妆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物件,一般是母亲或家中女性长辈,专门放置在箱底的木板刻画,多是夫妻相处的暗示指导,这是每个女子的重要隐私之物。
姜维被问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果儿,这些物件……它在箱子里不是正合适?为何有此一问?”
“军中多有不便,此种私物,妾身怎会随身携带?”诸葛果肯定地说道:“妾身与夫君成婚之后,此些物品一直放在将军府的寝殿,为何会在此处箱中?”
诸葛果这么一说,姜维也觉得奇怪,杨兰猜测道:“夫君,必是钟会和诸葛瞻偷偷翻看,他们一定是从成都带来,担心事情败露,这才自作聪明放回妹妹箱中,想掩人耳目。”
“夫君,姐姐说得不错!妾身在将军府的寝殿,以及这里的寝殿,只有瞻儿可以自由进出。
他或许受到钟会的挑唆,也可能是自己为之;陛下令你番心教导二人,他们小小年纪就学坏,你这师傅必须加以规劝。”
“可是……夫人啊……此种事情,你让为夫如何开口?又如何能规劝?”姜维窘迫地说道:“此事……要不……还是由你跟这个弟弟提一下……”
“夫君,妹妹身为女子,这种事情,如何能跟瞻儿提?”
“果儿,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要不……过段时间再说?”
“不行!”诸葛果坚定地说道:“瞻儿才12岁,钟会也才14岁,这二人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你这师傅难辞其咎。”
“呃……两位夫人……为夫有点事要办,此事咱们以后再说……啊……以后再说……”
“不行,此事绝不能拖延!若是办不好,你休想再喝酒!”
“不喝就不喝!”
“甚好!从此以后,你不许上咱俩的榻!”
“不上就不上!”
姜维低声嘟哝着,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突然,一阵惨叫声破空而来,整个历阳城都清晰可闻,众多的兵将闻声赶来,却被几名侍卫挡在殿外。
第483章 两个兔崽子
“大将军……你这是……”
“大将军,可是有刺客?”
“大将军,你……是不是喝醉了……为何两只耳朵红通通的……”
“嗯?”姜维不悦地哼道:“那两个孽徒在哪里?”
“呃,大将军,他们好像在营中下棋。”
“没你们的事了。”姜维说罢,随手拎起一根木棍,气冲冲地往营中走去。
姜维气势汹汹地来到帐中,却不见钟会和诸葛瞻,一番打听后,又杀气腾腾地往江边而去。
此时,吴国的战事已定,加之俄何引着骑兵到处宣传大汉的惠民政策,众多躲避战乱的百姓,纷纷回到城中或城外的家中,生产生活皆在逐步恢复。
江边,几个年轻少妇正在清洗衣物,钟会和诸葛瞻手执望远镜趴在不远处的土丘上,直直地盯着河边的少妇,手中还拿着两张木板画,不时低下头看得津津有味。
姜维站在身后多时,二人也浑然未觉。
“啪!”
二人屁股上各挨了一棍,回头一看,瞬间满脸通红,心头大惊,赶紧将木板画藏在身后。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到底是谁干的?又是谁指使的?还不从实招来!”
“师傅……”
“师傅……姐夫……饶命……这……”
“从实招来!”姜维扬起木棍厉声喝道:“到底谁指使的?又是谁偷的?”
“姐夫……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