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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安置伤员吐槽损失(第1页)

忘忧村窝在群山的臂弯里,像一粒被遗忘的尘埃,安静得只剩下风声鸟鸣,和偶尔几声慵懒的犬吠。村口那株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槐树,虬枝盘结,浓荫匝地,是萧遥如今最常待着的地方。树下几块青石板,磨得光滑温润。

他半倚着粗糙的树皮,身下垫着一张不知哪个村妇塞来的旧草席,白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有几缕还沾着草屑。一件洗得白、打着补丁的粗麻布衣松松垮垮罩在身上,掩不住内里层层缠绕的麻布绷带,有些地方,依旧有暗红色的血渍顽固地洇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唯有一双眼睛,在浓密却同样雪白的睫毛下,依旧沉静锐利,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着头顶稀疏枝叶间漏下的细碎光斑。

阳光暖融融的,带着草木和泥土蒸腾的气息,将他包裹。久违的、不被整个世界敌视排斥的稀薄灵气,丝丝缕缕,缓慢而坚定地渗入他残破不堪的躯体,带来微弱却真实的滋养。这种感觉,如同干裂的河床终于等来了细雨的浸润,每一寸血肉都在出无声的呻吟与贪婪的吮吸。他微微阖眼,感受着这近乎奢侈的平静。头顶,混沌欺天石安静地悬浮着,收敛了在混沌海时的活跃光芒,只余下最内里核心处一点秩序烙印,出极其微弱的、近乎呼吸般的明灭,忠实地履行着它作为“监控器”和“保护壳”的职责,将天道那无处不在的冰冷窥探隔绝在感知之外。

然而,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并未能持续多久。

当村外那条蜿蜒崎岖、铺满碎石和尘土的山路上,骤然响起沉重、急促且带着明显非人力量感的脚步声时,忘忧村的宁静被粗暴地撕裂了。

尘土先是像薄雾般在远处腾起,随即化作滚滚黄龙,沿着山道席卷而来。蹄声、脚步声、铠甲摩擦声、低沉的兽吼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极具压迫感的声浪。村口树下打盹的老黄狗猛地惊醒,夹着尾巴窜回自家柴门后,出恐惧的呜咽。几个在村口空地上玩耍的孩童,小脸瞬间煞白,手里的木棍石子掉落在地,也尖叫着跑回家中,躲在门板后只露出惊恐的眼睛。

萧遥依旧半倚着老槐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握着酒葫芦的手指,微不可察地紧了紧。那葫芦是空的,此刻倒成了他仅剩的、能稍微转移注意力的物件。

烟尘弥漫中,一支约莫二十余人的队伍出现在村口。为的两人,气势尤为彪悍。

左边那位,身高九尺开外,全身覆盖着青黑色、布满细密鳞片状纹路的沉重板甲,铠甲关节处探出尖锐的骨刺,头盔下露出的半张脸棱角分明如同刀劈斧凿,一双竖瞳闪烁着冰冷而警惕的金色光芒。他背负着一柄几乎与他等高的巨大双手战斧,斧刃上残留着暗紫色的、仿佛还在蠕动的污血痕迹,浓烈的深渊魔气与血腥味扑面而来,正是战红缨麾下深渊百战营的悍卒统领——磐石。

右边那位,身形矫健如猎豹,穿着轻便的墨绿色皮甲,甲胄上以银线勾勒出繁复的羽翼与藤蔓花纹,行动间悄无声息,若非那对微微抖动、覆盖着银灰色绒毛的尖耳朵和身后一条蓬松的银色狐尾,几乎难以察觉其存在。腰悬两柄细长的弯刀,刀柄缠绕着某种坚韧的妖植藤蔓。她是白灵儿座下影卫的领之一,银月。

他们身后,是同样煞气凛然的深渊战士和妖域影卫。深渊战士个个如同钢铁铸就的杀戮机器,铠甲上伤痕累累,沾染着各种魔物的秽血;妖域影卫则身形飘忽,眼神锐利,带着山林精怪特有的野性与灵动。这样一群放在任何地方都足以引起恐慌的存在,此刻却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执拗的焦灼,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槐树根下那个白染血、气息微弱的身影上。

“大人!”磐石声音低沉如闷雷,一步跨出,沉重的战靴踏在村口的泥地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深坑。他单膝跪地,动作带起沉闷的金属摩擦声,那对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萧遥身上渗血的绷带,喉咙里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属下等无能!来迟了!您…您这伤…”

银月也紧随其后单膝点地,动作轻盈无声,但那双银灰色的狐眼同样充满了惊骇与自责:“尊主命我等不惜一切代价寻您踪迹,属下等日夜兼程,搜遍东荒…万幸!万幸大人无恙!”她的声音清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飞快扫过萧遥惨白的脸色和那刺目的白。

萧遥终于抬了抬眼皮,目光掠过跪在身前的两员悍将,以及他们身后那一群同样单膝跪地、气息凶悍却神情肃穆的伤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容,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无恙?呵…起来吧,没那么多规矩。能爬到这里,算你们命大。我这副鬼样子,就别行大礼了,看着眼晕。”

他顿了顿,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指了指磐石身上那还在缓慢滴落紫色魔血的铠甲:“还有,离我远点…味儿太冲。刚从哪个魔窟爬出来?别把村里好不容易安生的鸡鸭给熏死了。”

磐石一愣,低头看看自己铠甲上的污秽,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连忙起身后退了两步。银月也默默起身,示意身后的影卫们收敛气息,尽量降低存在感。

萧遥的目光在他们身后那群伤痕累累的护卫身上扫过。深渊战士大多带着撕裂伤、腐蚀伤和魔气侵染的痕迹,妖域影卫也有不少灵力透支、精神萎靡,显然这一路寻来,遭遇的阻截和恶战绝不轻松。

“都伤得不轻啊…”萧遥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行了,都别杵在这儿当门神了。村里地方小,但也饿不死人。磐石,你带深渊营的兄弟去村子东头,那边有片废弃的打谷场,地方够大,自己动手搭几个能遮风挡雨的窝棚。银月,你的人去西边山脚林子边,安静点,别吓着村里人。”

他抬手指了指远处几间看起来相对宽敞些的农舍:“去那几家问问,村东头的张铁匠,村西头的李木匠,还有村中的王老伯,他们家里可能还有空置的旧工具,镰刀、锄头、斧头…甭管好坏,先借来用。告诉他们,是我萧遥借的,回头…嗯,拿酒抵账。”

磐石和银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茫然。搭窝棚?借农具?开荒?这和他们预想中寻到大人后立刻护送往安全之地疗伤,或者至少是布下严密防御阵法的场景,实在相去甚远。

“大人,您的伤势…”银月忍不住开口,目光落在萧遥胸腹间那依旧洇血的绷带上。

“死不了。”萧遥摆摆手,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天道那老小子暂时还不想收我。现在要紧的是让你们这群还能动弹的伤员有事做,别闲着,一闲就容易胡思乱想,惹是生非。开荒种地,修身养性,挺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帮我这破屋子也拾掇拾掇,昨儿晚上风大,感觉房顶都快被掀了。”

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那座依山而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木屋。木屋歪歪斜斜,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几根用作梁柱的木头显然也没经过仔细处理,歪歪扭扭地支撑着,门板更是简陋得只剩几块粗糙的木板拼凑,缝隙大得能塞进手指。

磐石看着那比深渊里临时搭建的哨所还要简陋数倍的“居所”,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他麾下的深渊战士,个个都是能在魔物巢穴里搏杀的铁汉,但看着这屋子,再看看自家大人那虚弱的样子,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怒火在胸中翻腾。

“是!属下遵命!”磐石猛地一抱拳,声音洪亮,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泄在这声应答里。他转身,对着身后那群浑身煞气、伤痕累累的深渊战士吼道:“都听见了?深渊营!目标,村东打谷场!伐木!平地!给老子搭个能住人的地方出来!手脚麻利点!别给大人丢脸!”

“是!统领!”深渊战士们齐声怒吼,声浪震得老槐树叶簌簌作响。他们眼中燃烧着憋屈的火焰,却又带着一种被赋予任务的奇异使命感,轰隆隆地朝着村东涌去,沉重的脚步声再次踏起一路烟尘。

银月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忧虑,对身后的影卫下令:“影卫听令,目标西侧山林边缘。收敛气息,清理场地,搭建营帐。同时,分两组,一组去寻李木匠、王老伯家借工具,态度恭敬些;另一组,随我…帮大人修葺屋顶。”她看了一眼那破败的屋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

“遵命,银月大人!”妖域影卫们齐声应诺,动作迅捷无声,如同融入林间的阴影,迅散开。

很快,忘忧村的东西两侧就热闹了起来。村东打谷场,磐石身先士卒,那柄斩魔无数的巨大战斧此刻被他抡成了伐木开山的利器。只见寒光一闪,“咔嚓”一声巨响,一棵碗口粗的枯树应声而倒。其他深渊战士也纷纷动手,没有趁手工具,就用蛮力硬撼,或用战锤砸碎石块,或用附着了深渊魔气的拳脚硬生生踏平凹凸的地面,效率惊人,却也弄得尘土飞扬,木屑碎石乱溅。几个胆子稍大的村民远远躲在自家篱笆后偷看,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壮汉徒手断树、脚踏裂石的场面惊得目瞪口呆。

村西山林边,则呈现另一番景象。银月带着几个身手最灵活的影卫,如同轻盈的狸猫般跃上了萧遥那破屋的屋顶。她们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腐朽的茅草,动作轻巧精准,尽量避免出大的声响惊扰村民。另一个小队则拿着从李木匠家借来的、布满灰尘和锈迹的几把旧镰刀和短锄,开始清理屋后那片长满荆棘灌木的荒地。影卫们显然对农具极其陌生,动作笨拙,效率远不如深渊战士那边暴力高效,但胜在安静细致。

萧遥依旧靠在老槐树下,眯着眼,仿佛在打盹,实则将两边的动静都收入耳中。他看着磐石那边如同拆迁现场般的动静,又看看银月那边笨拙却认真的除草,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

就在这时,银月的身影如同落叶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他面前,双手恭敬地呈上一卷不知名兽皮制成的卷轴和一个沉甸甸的、看起来材质非凡的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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