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子里,偶尔有破风声与“嘿哈”声传来,是汪槐米在随着陈桃枝弄拳。
当然,大部分声响都是汪槐米发出来的,陈桃枝早已到了拳法收放自如的意境。
自从上次李闲表态说不干涉他们的选择,两个小家伙便正式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陈逐波对汪槐米青睐有加,让她随着拳意已出的陈桃枝,日日清晨拳风不断。
乍一听好像不怎么起眼,但要知道:
由于陈桃枝的进步过于神速,一般弟子跟随她练拳只会因见高山而自愧,最终迷失自己的方向。
但偏偏汪槐米能勉强跟上陈桃枝的拳法与脚步,并且引万势为己势,将汪葬海传给她的拳法揉入陈逐波传下的拳法,在不经意间破陈出新。
两个月的修习,竟偶尔也有出神之招,让眼高于顶的陈逐波都忍不住慨叹:
“有这么小丫头在后面撵着,陈桃枝武道不孤啊。”
而筋骨熬炼十足的裴掠火,则是每日傍晚跟着陈桃枝练剑——看来小男孩根骨的测量结果相当不错。
李闲有心让裴掠火先练剑术,感受一下剑道情况,同其家族传下的枪道比较后再做定夺。
但倔强的小男孩一如既往的一意孤行,听闻自己剑心已生,便执意要求走最为根本的立骨之路。
剑道海容,他道可入剑道。
但立了剑骨,便再无反悔的可能,只能在剑途走下去。
李闲有时也当真想问问裴掠火如此做是否值得,但看到小男孩握剑后坚毅的眼神,当真是什么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叹口气,将师兄拓下来的枪谱凡本烧毁。
李闲对现在的裴掠火的无言,何尝不是五年至今,陈桃枝对李闲的无语呢?
随他去吧,天下万般,自是各有大道可攀。
所以这两个月里,李闲对裴掠火的行径未置一言。
只是每晚按时去接已然僵化的裴掠火回来,将他背在背上,步伐沉稳——毕竟若是走得急,颠簸到小家伙,他可又得是一阵呲牙咧嘴。
白日功课与晚间立骨,从陈家练剑阁到李家大院不过几步路的功夫,裴掠火总会因劳累在李闲的背上沉沉睡去。
……
“瑞雪兆丰年呐。”
李闲抬头仰望天空的阴翳,小小的雪花似是精灵一般随风飞舞,直至“啪”一声砸落。
噼噼啪啪之间,院中的地面湿润了起来。
裴掠火有些气恼地看着地上的湿痕,直觉老天不够大气,连雪都不愿下大块——这般雪量,陈先生怎么会允许他们翘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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